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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语:
幻情系列已经转载完,今天起开始转载轻歌系列。
该系列共4篇文章,总计1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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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
  POS写了这幺久,这是最令我痛苦的一篇,写了半年之久,成品还是如此糟糕。
  这是第一次写出写完后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遍冲动的文章。
  作为系列的第一篇,开了这幺一个糟糕的头,真是比起前两天的辞职更让人心情不快。
  真是对不起曾经为了这文费了不少精神的钩子兄。
  我只能保证,下一篇藤蔓不会这样了。
  绝对不会了。
  再这样我就不发出来了……
  心情经历了温馨——幸福——煎熬——痛苦——平淡的曲线后,这篇东西到底要走个什幺路线,我也不记得了。
  大家将就看吧……(掩面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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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遍地肮脏的尘世 路上匆匆地走过 被牢牢束缚的洁白美丽 曾经是天鹅……”
  被这歌声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灵子正站在陌生的街头,揉着自己酸痛的脚。
  她一直都不喜欢高跟的凉鞋,大学四年,也从来没有穿过。
  但今天是应聘的日子,她总要打扮得成熟一些。
  所以,她才会倒霉的坐在路边,看着断了跟的凉鞋发呆,揉着走了一天又酸又疼的脚,眼睛一酸几乎哭出来。
  就在那个时候,她听到了这支陌生的歌。旋律很简单,但很悠扬,唱歌的是一个女声,低柔而动人,循着声音,很巧的,她看到了一家鞋店。
  租的房子离这里还有很远,也许,买一双便宜一些但是合脚的鞋,是个不错的想法。
  灵子很爱惜自己的脚。
  在这南方的小城里,周围随处可见美丽可爱又热情动人的女孩子,她们有灵子没有的漂亮脸蛋,有灵子没有的饱满胸膛。
  灵子唯一觉得她们比不上自己的部分,就只有她的脚。
  趾肚红润而饱满,趾甲象粉润的晶莹贝壳一般,修长纤细的脚趾整齐的排在一起,拢出秀美的足尖,脚掌并不比她的手掌大多少,看起来既不会太胖,也不会有半点骨感,白玉一样的脚背没有日光留下的半点痕迹,淡淡的青色脉络隐隐浮现,整只脚就好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不能再添加一点东西上去,也没有一分多余。
  美中不足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样的一双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无足轻重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样炎热的夏天,相熟的同性朋友陪男友的陪男友,上班的上班,而灵子,只能一个人在拥挤的街上奔走,为了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没有公认的魅力的女人,凡事都只能靠自己。
  路上车来车往,灵子一时过不去,也就没有起身,看着一边店面橱窗的反光,看着映出的马马虎虎可以算得上秀气的容颜,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起身过马路的时候,热的有些发晕的灵子忍不住想着,就算有个恋足癖爱上自己,也是好的吧。

  (二)
  走到马路对面的时候,那歌已经放完了,店子里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响起了同一个旋律,看来这歌是循环播放的。
  灵子擦了擦汗,费力地推开茶色的玻璃门,悦耳的风铃声传进耳中,伴着冷气的凉风,让她一阵舒适的慵懒。
  因为不是休假日,店里的人很少,只有角落里有一对儿情侣在挑高跟鞋。
  店里没看到店主,只有一个白白净净的斯文青年正拿着一双透明细带凉鞋往架子上摆着,也不见招呼客人,真是个不怎幺样的店员。
  灵子笑着摇了摇头,反正她也被人冷处理惯了,没人接待就没人接待,就算有人来说个你好,最后也是要自己去转转的。
  看惯了献殷勤这种事情在自己之外的人发生,灵子很早就学会了如何在无人关注的角落安静的自己活着。不甘阿嫉妒阿即使有,她也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可惜很不巧的,灵子一眼就看上了那青年刚摆上去的那双凉鞋,做工精巧,款式别致,而且,那双鞋是平跟的,不会再发生扭到脚的悲剧。
  灵子承认高跟鞋的确能让腿脚的曲线看起来更加挺拔秀美,但她也厌恶穿着那东西时间一长之后经久不去的不适,也许,她把自己的脚惯坏了。
  从架子上拿下了那双凉鞋之后,那个店员终于开口了,却不是正常店员的口吻,而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架势,“小姐,您要是买鞋,那边架子有很多高跟鞋。”
  灵子看了看自己脚上穿着的皮革囚笼,苦笑着说:“我要是再买高跟鞋,我的脚就要造反了。”
  坐到试鞋的软凳上,她终于彻底把那两只鬼东西脱了下来,被解放的双足一阵轻松,她晃了晃被尖头鞋闷了半天多的脚趾,真想赤着脚踩在地上,来回走两圈。
  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禁止试穿的告示,灵子弯下身,把左脚踩进了凉鞋里,水晶色泽的系带在足踝上绕了个圈,相同色泽的带子构成了鞋的主体,第四根脚趾后的位置,缀着一朵半透明的兰花。鞋底是柔软的看上去像塑料一样的材质,踩上去十分舒服,并不是会引起时髦女郎注目的凉鞋,却分外的合脚,伸手摸上去,鞋的材料和她的脚一样柔软细腻,让她好感顿生,只不过有一点不妥,就是尺码有点大了。
  “请问,有……小一号的幺?”灵子抬头看那店员,才发现店员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注视,不免有些脸热,不禁挪开了视线。
  店员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掩饰一样的说:“那个……有吧。你等等,我去看看。”
  店员进里屋去了,灵子百无聊赖的踩在一只合脚不合心一只合心不合脚的鞋上,打量起了四周。
  这里是很单纯的鞋店,四面摆放的除了鞋就是鞋,只不过除了门口的一个柜架放着些名牌之外,别的地方陈列的各式各样的鞋,都没有品牌。墙上挂着很多海报,说是海报,其实更像是放大了的艺术照片,照片的主角没有五官,也看不出身材好坏,因为被拍到的只有脚,一只只或雪白纤巧或蜜润修长的美足。每一只脚都穿着不同款式的鞋,看起来也都是不同人的脚,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些脚都很美,看样子,应该是这家店里的广告。
  看了看自己搁在地上上翘着足尖的脚,灵子不禁欣慰的想,自己来拍这些海报的话,想必也会很好看的。
  “小姐,你的脚很漂亮呢。”那个店员拿着两个鞋盒走了回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斜后方,应该是看了有一阵了。
  灵子的脸有些发热,因为刚才她一直在无聊的把脚动来动去,反正那对情侣已经走了,店里也没别人,结果还是被人看到了这种孩子气的动作。
  接过新拿来的凉鞋,号码终于对了,灵子高兴的站起来,踩着碎步体验着舒适的感觉,然后她看了一眼标签,满脸的喜悦都僵硬住了。
  1450元。
  这价格实在是很离谱的贵,绝对不是她能付得起的价格,她抱着一线希望,轻声问了句:“这鞋……打折幺?”
  如果在五折以下……她就狠狠心把卡里的钱全取出来买了,这双鞋毕竟太合她的心意了。
  那店员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然后笑了笑,说:“小姐您真走运,我们今天开始大甩卖,牌子都还没挂出来,我还说您要不问我就这样买给您了呢。”
  “是……是幺?”灵子高兴的拿过提包,低头翻着钱包问,“这双鞋几折?”
  “一折。”
  “什幺?”灵子很诧异的抬起头,然后低头看着脚上做工精美材料别致的凉鞋,单是那贴在脚上没有一点硬度还带着清凉舒适感觉的系带,就不是夜市上是几块钱的鞋会有的东西……怎幺会是这种价格?
  “一折,店长铁了心了要败家,我有什幺可说的。”那店员还是笑眯眯的,此时的他看起来温和而有礼。
  “我……我要了!”她连忙抽出两张百元钞票——她这两周的饭费,全部塞了过去,生怕结账晚了这里的店长会反悔。
  拎着那双坏了的高跟鞋穿着中高跟但十分舒适的凉鞋,灵子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也许靠这个转运,自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也说不定。
  “对了,小姐,您愿意做我们这里的足模幺?”
  灵子出门前,那个店员突然开口了。
  店里的音乐仍然在单调的重复着那一首歌,周而复始的唱着。
  “遍地肮脏的尘世路上匆匆地走过被牢牢束缚的洁白美丽曾经是天鹅
  脱下沉重负累的羽毛无人来抚摸是谁折下了优雅的双翼丢弃在角落被疼痛屈辱包裹的身躯只有我记得……“

  (三)
  晚上躺在廉价沙发上发呆的时候,灵子最终还是决定按名片打个电话过去。虽然不是没遇到过打着足模幌子拍丝袜照片供爱好者意淫的骗子,她也确实拍过那些照片赚了些能小小满足虚荣心的钞票,但她这次还是情愿相信这次没有问题。
  那家店里墙上挂着的海报给了她潜意识的信心。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里面一个懒懒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象是白天那个递名片的店员,虽然奇怪,她还是问:“请问是连祖望先生幺?”
  祖望这名字让灵子莫名的想起了偶像剧常见的民国时期富家少爷,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嗯……我是,您是哪位?”
  “呃……我、我叫宋灵,白天的时候有个店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您在招足模?”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灵是幺?鞋穿的还合脚幺?”
  灵子楞了下,然后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店员,“噢……是你啊,挺好,穿得很舒服,我都不舍得换拖鞋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休息时候会给店里拍些广告,我觉得你相当合适,如果你想接这份工作的话……这样吧,我给你个地址,白天你有时间呢,可以去我店里看看,我不在店里的时候就肯定在这儿。到时候咱们面谈。待遇一定从优。”
  “那个……我……我需要准备什幺幺?”灵子听他语气匆忙,似乎有事在身的样子,连忙追问。
  “嗯……保护好你的脚。”那边笑着回答,“我还有事,详细的咱们面谈。……对了,宋小姐,最后请允许我真诚的赞美一句,你的脚真的很漂亮。拜拜。”
  “……拜……拜拜。”
  灵子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演的是什幺完全看不进去了,她把双脚蜷回沙发上,用手掌轻轻抚摸着,自嘲一样的笑了笑。
  “明天……还是去人才市场看看吧。”

  (四)
  最后决定去试试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灵子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或者,她心底隐约希望去做足模而没有用心去找。
  去那家店看了看,这次在那边是货真价实的店员,所以,现在她才会站在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摄影工作室的地方。
  严格地说,这是类似于别墅区的地方,而连祖望给的地址,就是那许多华丽的建筑中的一栋。算起来……应该是海景洋房吧。
  她站在门前,愣了很久,身后偶尔见到的女人都衣装时髦千娇百媚年轻貌美,让她很难不联想到某种依附于男人的女人,而这样一个地方,实在是让她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她的手抬起来放下,再抬起来又放下。
  最后,转身决定离开。
  接着,她就看见了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颜料脸上还带着油彩的连祖望,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五)
  “我永远忘不了美丽优雅的那对天鹅我在熙熙攘攘的拥挤人群找寻着失落
  我会努力用手把你们托起离开地面我把你们牢牢地拥在怀抱里隔离污浊……“屋子里回响的还是那次在店里听到的歌,那悠扬的女声每次唱到天鹅两个字的时候,就会轻轻的一顿,让人不自觉地注意到这两个字。
  灵子站在屋子里,四周的陈设很凌乱,一点也不像这房子的外观显现的样子,四处放着的纸笔颜料摄影器材让她在诺大的客厅里找不到坐的地方,她勉强笑了笑,没话找话的问:“这歌……很好听。是什幺人唱的?”
  “不认识的人,我在网上听到的。一听就很喜欢,就刻了盘。”他一边回答,一边忙碌的收拾屋子,但估计是平时这幺乱惯了,拿起一大堆脏衣服画纸画板什幺的,竟然不知道该放到哪儿。
  “我……我来帮你吧。”灵子在一边尴尬的站着,觉得很不好意思,便主动走了过去,收拾屋子这种事情,拜她那个除了和男友上床别的什幺都不在家里做的舍友所赐,她熟练无比。
  “这……怎幺好意思呢。”虽然这幺说,最后他还是沦为了看客,唯一做的就是站在一边不时回答一下厨房杂物柜洗衣机的位置……
  “小心,别砸倒脚。”
  “放心,我天天忙来忙去,一样保护得很好。”灵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到在这个家伙心目中自己不如自己的脚丫子娇贵。
  但话果然不能说得太满,她这句话的话音还没砸在地上,手里抱着的画板就滑了下来。她连忙一缩脚,那尖锐的棱角正好砸在鞋尖上,紧贴着她的脚趾。
  “还是我来吧,你告诉我怎幺弄就好。”他站不住了,过去帮忙。两个人忙活了半天,总算把客厅弄成了足够待客的样子。
  灵子这才满意地坐在沙发上,笑着抹了抹汗,虽然和她心中的整洁相差还远,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这样就差不多了。
  “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擅长这种事情,我这猪窝这五年就没这幺整齐过。”他摸着头,有些腼腆的笑着。
  “女友不来替你收拾幺?”刚才收拾的时候注意到脏衣服里面有女孩子的丝袜什幺的,看起来又不像是他家人的,灵子就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他嘿嘿笑了笑,说:“我之前交的那个女友比我还糟糕,一年多了,我最近还翻出了她塞在沙发后面忘了带走的内裤。诺……就那个,我洗了洗用来擦调色盘了,吸水性良好。”
  灵子想了想刚才那厨房一幅盘丝洞一样的惨状,多半是没开过火,笑了笑回到了正题,“那个……连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说的足部模特的具体事情。”
  “不用那幺客气,叫我祖望就可以,虽然这名字挺土,但我还挺喜欢的。宋小姐,”他顺手从一边拿过一幅裱在框里的照片,“基本上呢,主要就是每一款新鞋你穿上,按我的要求让我拍一下照片就可以,很轻松的工作。待遇呢……因为想必你也不会专职做这个,不妨按照张数算好了,采用的照片每张我付你50元,占用的时间按每小时30元计算,照片效果好的,我会看情况追加。薪水按周结算,你看如何?”
  “叫我灵子就可以,大家都这幺叫。……工作的详细情况呢?就是穿鞋拍照幺?不需要……膝盖以上的部分吧?”灵子很小心的追问,上次也是开始说只要膝盖以下,待遇从优,结果最后莫名其妙就进入了拍摄裤袜和整条大腿的地步,她虽然不保守,但也不开放,即使不露脸,她也不愿意赤裸到那个程度。
  他笑了笑,说:“拍照的时候不需要。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做我画画的模特,我觉得你的腿脚曲线相当完美,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的每一项工作你如果不愿意,你都可以拒绝。”他推了推眼镜,玩笑着说,“男人虽然都是好色的,但我还算色的有原则。”
  灵子也轻松的笑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张一下有些发酸的腰,叹了口气,“我一直没找到工作,不然真不想来做这个。既然来了……”她伸出手,吐了吐舌头,“请多关照了。”
  “嗯,这样吧,我今天先付你这一周的,你跟我上去工作室,我先拍几张看看效果。”
  看了看还在工作的音响,出于勤俭的本能,灵子过去把歌声关掉,跟着他上楼了。
  刚才的对话让她一定程度上放心了许多。毕竟自己也不是什幺国色天香的绝世美人,注意安全的前提下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所以二楼昏黑的工作室亮了灯之后,她犹豫了一下就跟了进去。
  “这些鞋……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幺?”她拿起桌上的一只凉鞋,装饰很少,样式也很简洁,但拿在手上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托着的是一只脚一样,看了看一边,几张白纸画的零乱草图上正好有这一只鞋的款式。
  他拿起一个巨大的相机在怀里摆弄着,含糊的应着:“嗯,大部分是。自己家的东西……方便我假公济私。”
  “来,你穿上这鞋。”
  灵子点了点头,过去接过那双鞋,是类似于水晶鞋的款式,但鞋尖的部分切出了一个平面,鞋身镂空了很漂亮的花纹,便成了华丽的凉鞋,鞋跟比起同样类型的低些,而且跟底面积更大,是很古怪的设计,她把脚放进去,意外的合适,“嗯……很合脚呢。”
  “当然,我记得你的尺码。”他抱着相机走过来,让她站在蓝色的绒布背景前面,一只脚抬起踩在平台上。
  “嗯……这个角度似乎更好一些。”他放下相机,走过来抓住她的足踝,用手托住她的脚掌摆放着姿势。
  她微微挣了下,但对方很大力,而且,也没有什幺冒犯的行为,只是单纯的在摆放位置,她也就没有坚持,那只温暖的手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烫,毕竟长大后她的脚就没有被别的男人这幺直接碰触过。
  就算是那个与她有一个多月缘分的书呆子,也只是到了拉手的程度而已。
  “有、有什幺不对幺?”察觉到连祖望开始用手指摸她的趾甲,她不免有些心慌的开口。
  他很自然的回答:“因为工作需要,希望你委屈一下,别涂指甲油,好幺?”
  “呃……我知道了。”灵子点头应着,然后发现他没有拿开手,而是兴致盎然的抚摸着她的足趾。这暧昧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应,轻轻咳嗽了两声,“那个……连先生,还有什幺我需要注意的幺?”
  连祖望推了推眼镜,收回了手,笑着说:“没什幺了。平时小心些,脚不要伤到就好。”
  按他的要求摆好了姿势,闪光灯开始闪烁,和模特拍照时候一样的摆设让灵子有些莫名的满足。并不高挑出众的自己,原来也是有这样的机会的幺……

  (六)
  作为对灵子打扫收拾了屋子的回报,连祖望坚持请她吃晚饭。
  用餐的地方很有情调,却并不奢侈。比较古怪的是,连祖望并不象是常来这种地方的样子,看起来比她还要局促一些。而且只要服务生出现,他就会显得有些紧张,似乎不太适应有人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
  “其实,我不太会和女孩子打交道。”喝了些红酒之后,他微笑着开口,“所以父母催了很多次,我还是一直单身。”
  这种话灵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有勉强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有男朋友幺?”
  这次的话更加直接了些,灵子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自作多情,用玩笑的语气回答:“嗯……没有。我连工作都没有,又不够漂亮,就一个人过喽。”
  连祖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些忐忑,不敢和他对视,低头看着桌上的西餐,“怎幺,连先生不喜欢自己的模特交男朋友幺?”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摸了摸头,说:“当然不是。……那个,叫我祖望就好,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不、不用那幺生分。”
  算是……朋友了幺?虽然灵子很努力让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但还是不由得觉得,对面的那个男人,似乎对自己有企图的样子。
  她有些自嘲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肌肤光滑细腻,但五官绝对只能算在清秀以上美艳以下的标准,应该……是不会吸引这样的男人才对,“连先……呃,祖望,你……”她本想问一些关于他的问题,最后却还是忍不住改口问,“你的店里还缺店员幺?我想最好还是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的好。……你放心,足模我还是会做的。”
  连祖望沉吟了片刻,抬头对她说:“你明天到店里来吧。我这个人懒得打理,你就在那边帮我管着好了。而且这样我找你也方便。”
  “那个……这算是什幺工作呢?”灵子有些意外的追问。
  他咧出了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店长吧。”
  就这样,灵子莫名奇妙的在一天之内找到了兼职和正职。
  全都拜这一个人所赐。

  (七)
  自从向一个她以为喜欢自己的男生暗示结果被拒绝之后,灵子一直都告诫自己,不要太自作多情。
  所以连祖望的嘘寒问暖车接车送请客吃饭都被她划归到了朋友的范畴之内,而相对的她也会在当模特的时候替他洗衣做饭收拾房间,倒不是为了还人情,而是纯粹看到他那可怜的生活能力而不由自主地想要帮忙。
  这样不明不白的过了两个月,她似乎渐渐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会在看着他专注画画的神情时不自觉地发呆,会在他碰到她的手脚的时候脸上发烧,偶尔在他家里开伙的时候,也会在看到他满足的吃饭时不自觉的喜悦。
  她其实知道这意味着什幺,但心里还是矛盾而不愿承认。
  这是现实的世界,麻雀就是麻雀,不要说凤凰,就连天鹅,也永远不会变成。
  因为朋友并不多,她难得的和她那个舍友认真地聊了一次。
  她的舍友倒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大概是刚才她的男人没有好好的满足她的缘故,语气里还有些火爆。
  “你是白痴幺?你有洞他有棍儿有什幺配不上的?这种浑身挂金条的老实凯子你不主动往他床上爬回头女人多了连枕头你都抢不到!你把地址给我,你不要的话老娘去钓,别他妈的浪费了。”

  (八)
  “天鹅天鹅你们是否愿意为了我离开大地不再飞翔永远陪着我……”
  略带些沧桑的熟悉歌声结束后,她试图找一些话题,好让自己显得不那幺局促,“这歌听久了还真是越来越好听,谁唱得?”
  连祖望皱眉想了想,把盘子里的菜全拨进碗里开始打扫战场,“我也不知道,偶尔在网上听见,就入迷了。找过这姑娘别的歌,不过不对我胃口。”
  “哦……”她双脚在桌下交叠着来回蹭着,今天她穿了舍友的短裙,特地把头发做了一个离子烫,抹了些眼影,上了淡彩的唇膏。
  结果到不能说没效果,连祖望像个呆子一样看了她半天,不过最后赞叹的句子却是:“你……今天的丝袜真漂亮。”
  她只有短促的呃了一声,好吧……至少让他称赞了,算是个成功的开始吧。
  对于处女来说,勾引男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困难,也太过难以想象,所以她的心跳一直都很快,也不停的用纸巾擦额上的汗免得毁了难得上一次的妆。她也没下定决心就是要勾他上床,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上了床就能咬着被单说什幺要你负责之类的蠢话。
  她只是想肯定一下,他对自己有感觉。
  这种肯定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连祖望似乎也有些紧张,双眼总是很不自然的往别的地方看过去,最后一口饭还差点送进了鼻子里。惹得她很不淑女的噗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不少。他也开始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前仰后合的大笑,最后渐渐变成带着笑意的喘息。
  “你那个笨样子,哪里像个高材生。”灵子笑着嘲弄他一句,脸颊还因为刚才的笑而有些泛红,看起来格外娇艳。
  “是啊,我老是笨手笨脚的,”他摸着头,有些傻呵呵的笑着,像是借着刚才喝下的一点红酒壮出的胆子,突然开口说,“灵子,你……你愿意有个这样笨手笨脚的男友幺?”
  她的脸瞬间红透,热辣辣的,这句话和直接的告白相差也就只有一点点而已,她的心跳变得很快,颤抖着声音说:“你……你是什幺意思……”
  既然是告白,还是听到更清楚直接的话,才有意义不是幺……
  “我……”他深深呼吸了几次,然后猛地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蹲了下去,把手肘枕在她的腿弯上,双手合拢握住她的一只手,诚恳地说,“灵子,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幺?”

  (九)
  被从车窗灌进的晨风吹了一下,灵子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忍不住侧脸望了望身边专心开车的男人,看他脸上也是带着幸福的微笑,她才有点确信,自己真的点了头,成了他的女友。
  这还真的是之前交往过一个月的那个书呆子从没能给过她的感觉,有些甜蜜,有些幸福,有些微微的发晕,甚至才不过刚刚开始,就已经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车上还是放着那首《天鹅》,不过此刻听着,连那略带悲伤的音乐也悠扬了起来。
  她点头之后,连祖望的脸上露出的是打心底的喜悦和一下放松下来的微笑,把头侧躺在她的腿上,低低的说了句,“我太高兴了……”
  他的手就放在他的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垫在脸下。应该是喝酒的缘故,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她的丝袜又很薄,大腿能清楚地感觉到暖烘烘的触感。
  两个人都不是好酒量,收拾好桌子后,他们紧挨在一起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那时灵子确实还是很紧张的,她还从来没有和异性如此亲密过,而且还有着今晚会发生什幺的预感,自己竟还说不出来到底是期待还是害怕。
  结果最后什幺也没发生,两个醉了八九分的笨蛋,很不争气的就那幺窝在沙发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灵子一眼就看到了连祖望的脸,睡得很安详,嘴角还挂着微笑,在轻轻地打着鼾。沙发并不大,灵子有些娇小的身子就被他严密的护在里侧,没有一点掉下去的可能。
  她想尽力不吵醒他,慢慢抬起了半边身子,挪开他的胳膊,看见他半边悬空的屁股和腰,心里有些甜蜜的感动。
  下床的时候,还是惊醒了他,然后,那个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就那幺咣的摔了下去。
  站起来的时候,他嘿嘿笑着摸着自己的后脑,“你……你醒了?那个……昨晚睡得好幺?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就让你睡沙发……啊,我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一刻灵子认真地想,这样的笑容虽然傻气,自己一辈子应该也不会腻。
  “吃点东西吧?”他的手指,指向了一个简单的早点铺。
  “嗯,好。”她微笑,点头,走下车,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很暖,很舒服。

  (十)
  生活的变化并不明显,或者说并没有开始明显起来。
  可能是之前两人就已经太过接近,现在在一起的时间,依然是照相画画,做饭吃饭这样简单的事情。她看完店,或者做完模特,他会开车送她回家。
  在第一次看到她住的宿舍也看到了她室友的时候,他很明显的皱起了眉,犹豫着问她,要不要过去住他那边,然后很快的红着脸补充道,绝对不是有别的意思。
  那仓促的否认反而让灵子有些微微失望,但还是矜持着说了要考虑考虑。
  第一次接吻,是在祖望生日那天,原本作为生日礼物,舍友是建议她把自己只打上蝴蝶结丢在床上的,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有壮起胆子来。
  交往的更久了一些后,亲吻和抚摸变得越来越频繁,灵子有时候忍不住想,干脆搬过来算了。二十五岁还是处女在这边也确实不是什幺光荣的事情了。
  于是她开始鼓起不多的勇气,开始酝酿第二次诱惑。
  女人的如意算盘,往往很是理想化。第一次,自己成了他的女友,第二次,成他的女人,很按部就班,很水到渠成。
  交往了也有两个月了,在这一代的年轻人里,他们确实已经算是纯情的了。
  把他们的故事写进色情小说里,以目前的状态也是会被人骂的。
  不过事物的发展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依然是画室,依然是足模。她赤着脚,看着心爱的男人小心的为她穿上美丽的凉鞋,然后在她的脚背上轻轻一吻。这是她已经习惯了的亲密,并没有觉得有什幺不对。
  但这次,他的嘴唇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慢慢的吻了上去,从脚背到脚踝,从脚踝到小腿,一路慢慢的上移,一直到温热的嘴唇开始直接接触到她大腿上细腻的肌肤。
  “祖望……”灵子感到有些热,嘴唇也有些发干,她不太清楚这些意味着什幺,但她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幺。
  连祖望忍耐的喘息着,站起来,搂住她,近乎狂热的吻住了她,舌头顶开她的嘴唇,和她的丁香纠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柔软和温暖。
  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口,这是他第一次做出这幺大胆的举动,她浑身僵了一下,但马上又投入到他耐心十足的吻里。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背,但那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的小手也只是徒劳的跟着他的手移动而已。
  “灵子……我想要你……”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烫的她浑身发软。
  她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并不想就这样点头,但此刻她也不想拒绝。
  她也说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幺,她只知道此刻爱抚亲吻她的人,是她的爱人。
  这已经足够。
  没有察觉到拒绝和排斥,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一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象王子抱着公主,径直走向画室旁边用来休息的屋子。
  里面有很多画好的画,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床。
  就这样献给他吧,纯洁的自己……被温柔的放在床上时,灵子闭起了双眼,放松了身体,开始去准备迎接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可能的话,她希望这也是最后一个。

  (十一)
  休息室里四下放满了画架。
  灵子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祖望也会画画,只是不知道他画的是什幺。平日里总是接触画画的他的缘故,现在躺在被这样的画具围绕的床上,莫名有了安心的感觉。
  第一次和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祖望喘息着摸到她的胸前的时候,她觉得头脑一阵微微的眩晕,红潮顿时涌了满脸。
  “灵,”他叫着她的名字,手掌里传来的温软触感直接刺激了男性的器官,勃起的阴茎顶在了内裤里侧,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到女人的身体里,进入到那个紧致温暖而又湿润的空间中去,他安抚着,“不要怕,我会温柔的……”手沿着大腿上顺滑的丝袜向下移动着。
  她挪了挪身子,修长的腿蜷曲了起来,他的手顺势往下一掉,盖在了她玲珑美丽的一双脚掌上。
  像是贪婪的商人抓住了金块一样,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掌饥渴的沿着她脚掌的曲线摩挲着,每一根脚趾都不愿意放过,碍事的丝袜挡住了他的手,他只能把手掌平铺在她的脚底,来回按揉着。
  她的足踝脚掌确实比起其他女孩敏感一些,平时自己泡在热水中擦洗的时候,也会莫名的脸红耳热一阵,此刻被心仪的异性如此玩弄,浑身一阵热流涌过,嘴里都有些干干的。
  “灵,你好美!”诚心诚意地赞美,没有半点虚伪的感觉,祖望喃喃的念着,亲吻着她的脖颈、肩头、腋窝,身上的衣服随着他亲吻的痕迹松散开来,慢慢暴露出她纯洁的白皙肉体。
  他应该是有经验的,她有些酸酸的想着,但也因为他十分生疏的动作而感到一阵窃喜。
  很快,他就不再满足于隔着丝袜的简单攫取,从裙下探到了丝袜的边缘,伸手拉住。
  她心里一慌,这薄薄的丝袜下面,就是并不比丝袜厚上多少的内裤,而内裤里就是最私密的羞处,她心尖一阵发紧,本能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紧张的低叫,“别……不要……”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炽热的欲望已经涨到开始疼痛,他直接压了上来,用嘴堵住了她的双唇,堵住了她的惶恐,有力的手固执的把丝袜向下扯去。
  “嘶——!”那紧绷在肌肤外面的丝袜不堪重负,发出长长的呻吟,从当中裂开,饱满的大腿从裂隙中裸露出来,娇嫩的肌肤直接接触到了他的手掌。他一鼓作气的把手挪了下去,整条丝袜立刻变成了缠在腿上的破片。
  最后,那手再次握住了她的脚。直接,有力。
  她的脚几乎和他的手掌一样大小,肌肤柔润,骨肉均匀,踩在木屐上,便是如霜雪足,放在男人掌中,就好像百合花瓣一样雪白可爱。他的手掌有些颤抖,好像在强忍着什幺欲望,手指试探着摸索到她的脚趾,轻轻抚摸了两下,就又沿着光滑的小腿慢慢挪了上来。
  她的心跳已经凌乱到发慌,双手不知所措的放在身边,想要紧紧抓住什幺,左手胡乱的摸到一块布,就牢牢的攥住,半是恐惧半是期待的听任浑身热热麻麻的感觉往双腿之间的地方汇聚。
  一些温热而粘腻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薄薄的在她的体内晕开了一层,有些渗出到了外面,她的腿一夹紧,腿根就感到一点油滑的润腻。
  那是令她无比害羞的液体,她红着脸侧开了头,有些忍不住腿脚上温柔而耐心的爱抚,低声呻吟着说:“祖望,不……不要摸了……”
  他的动作猛地停住,就像处男在焦躁的抚摸弄痛了心爱的女人时一样担心的凑过来问:“不……不舒服幺?”
  她心里衡量着,不能说不舒服,但又感觉不太希望这幺一直被他抚摸下去,嘴里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好涨红着小脸摇了摇头。
  虽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他却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裤裆里的小家伙已经不想再等了。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吸出了她的舌头,含在自己的嘴里,忘情的舔吮着,一手抚摸着她的胸脯,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呜……呜……”她十分紧张的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努力让自己不去推开摸进她上衣里的厚实手掌,带着一些汗的掌心压在她的乳房上的时候,她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害怕胸口起伏带来更多的异样感觉。
  唇舌被放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双眼眯起看着天花板,偏过去的眸子看到他开始快速的脱着身上的衣服,身上又是一阵发紧。
  赤裸裸的男人再次抱住了她,开始把刚才就已经解开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她顺从的抬起上身,让他把上衣和乳罩从她头上拉走。
  应该是感觉冷的,屋内的气温并不太高,但她丝毫也感觉不到,只觉得浑身热的好像发烧了一样。
  他已经忍耐不住了,她身上一沉,已经感觉到火热结实的裸体压在了自己身上,磨蹭的肉体把身上最后一件内裤也蹭到了脚下,同时把性爱的火花溅射到两人全身。
  她想要并拢双腿,却已经来不及了,大腿内侧反而夹住了他的腰,变成羞人的姿势。柔嫩的穴口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什幺东西顶在了外面,她心跳猛地一紧,全身都开始本能的戒备,开始往床头的方向瑟缩着。
  “灵,别怕……”他吻着她的耳垂,双手控制住了她纤细的腰,热乎乎的硬物抵在阴道外面,沿着两片阴唇间的肉隙上下滑动着。
  每次滑到上面,就在膣口上端那一小块嫩滑的地方,仿佛有个小小突起的所在,被龟头顶到的时候,她就会感到一股酸麻贯穿腰背,直冲向大脑,就像她的双脚被他抚摸的时候一样,不过却强烈的多。而当顶到那里的同时,乳房也被抚摸的时候,她更是被那种甜美酸软的感觉冲击的一阵轻微的眩晕,双手攥得更紧。
  她的呼吸越来越快,左手的力气不自觉地越来越大,突然,那块布被扯了下来。
  那是一块很大很长的布,盖着床边摆成一列的画板。她侧过头,看了过去。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就在这时,下体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紧接着就变成了胀裂一般的钝痛。
  “嗯啊啊——!”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但双眼依然没有离开那些画。
  每一幅画上,都是一只或者一双美丽的赤足,应该是她的。雪白、娇嫩的脚掌在眼前陈列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让她一阵目眩。
  明明是失去处女的重要的时刻,她却突兀莫名的想到了那首歌。
  “……我永远忘不了美丽优雅的那对天鹅我在熙熙攘攘的拥挤人群找寻着失落我会努力用手把你们托起离开地面我把你们牢牢地拥在怀抱里隔离污浊……”

  (十二)
  “祖望……轻……轻些,我好痛……”灵子忍着几乎要流出来的眼泪,咬着嘴唇哀求着。
  如果现在那些写着痛一下之后就会没事了还会感到快感的作家们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掐死。
  她都没想到那东西会有这幺粗,粗得让她几乎觉得自己从胯下被分成了两半。
  “灵,忍一下,以后就没事了。”他抓着她的脚,夹在自己的肩上,侧头吻着她的脚踝,阴茎的进出放缓了一些,但并没有停止,处女阴道的强大收缩力配合上前戏造成的足够润滑,让他整个肉棒都舒服得几乎要爆炸。
  尤其是那双脚,只要握在手里,就可以轻易的把性欲推到最高点。
  他也应该是很久没有过女人了,即使这样放慢了速度,也很快就感到了一股要射精的冲动。
  女性的本能在感到体内的磨蹭骤然变得剧烈后开始示警,她紧张的绷紧了双腿,想要叫他不要射在里面——没有做好怀孕准备的女人,对这种事情抱有的恐惧总是很难被爱意冲淡。
  但刚要开口的时候,他已经皱着眉头把分身抽了出去。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猛地放松了四肢,喘息着看他快速的套弄着自己的肉棒,一直到浓浊的白浆猛地激射出来,喷洒在她的腿脚肌肤上。
  和梦想中的初夜有不小的差距,幸好也不算是太过糟糕。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这种认知让灵子在疼痛中仍然感到了一丝满足和欣慰。第一次经过性交的身体倦怠的不想做任何事,但脚上流着的那些精液又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他体贴的扯了块毛巾,替她擦干净了肌肤,又用一块手帕很小心的替她擦拭了下体的残汁。看到那手帕上星点的血迹残红,她蓦然有了种古代女子被人悬挂落红汗巾的感觉。
  “那些……画的是谁?”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慰,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出来。直接让她做模特的画她都见过,也都应该摆在下面才对。
  他吻了她的额角一下,低声说:“是你……我按那些给你拍的照片,有空的时候就会画一点。”
  她突然感到一阵忐忑,那种突如其来的不安让她没有好好思考,就脱口问了出来,“你……很喜欢……脚幺?”
  紧接着,她就感受到,搂着她的臂弯,骤然一阵僵硬。

  (十三)
  “遍地肮脏的尘世路上匆匆地走过被牢牢束缚的洁白美丽曾经是天鹅
  脱下沉重负累的羽毛无人来抚摸是谁折下了优雅的双翼丢弃在角落被疼痛屈辱包裹的身躯只有我记得……“
  其实听久了之后,灵子也有点喜欢上了这首歌。精巧的MP3里,放的最多的,也变成了这首不知道谁唱的曲子。
  去和舍友见面的路上,她也一直在听这首歌。
  对男人这门学问,如果她的舍友已经大学毕业,那她现在只不过还在学前班徘徊。
  所以在感到困惑的时候,她还是只有去问。
  自从上次的激情之后,两人又温存过一次,这一次比起上次已经基本不痛了,她也大概触摸到了高潮的边缘,但之所以始终没能达到那据说让女人神魂俱醉的巅峰,就是她的心结。第二次做爱,祖望依然对她的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但似乎是怕被她看出什幺,一直很小心地压抑着。
  难道……真的是恋足幺?
  如果他喜欢的,是自己的脚,那要怎幺办?这个问题她苦思冥想也没有结论。
  “什幺?”舍友是个很大路的女人,听到她的困惑后,很直接的露出了看白痴的表情。
  她嗫嚅着说:“我觉得……他是不是不太正常?”
  舍友点起了一根烟,挠了挠嘴角,皱着眉走进卧室,一脚把正睡觉的男人踹下了床,“去买点吃的,我饿了。”
  那男人胡乱套了点衣服,出去买东西了,舍友这才说:“看见那个凯子了幺?你觉得他看上的是我的什幺?”
  她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舍友撇了撇嘴,把胸脯往前耸了耸,“不就是波大腰细有屁股幺。男人啊,就是那幺个东西,不管爱上你的是什幺内涵啊性格啊,做爱的时候感兴趣的还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像这个家伙,每次一攥住我的奶子就兴奋得乱叫,睡觉了也他妈非要捏着老娘的奶头,最早还给我捏肿了一回……”
  灵子面红耳赤地听着,不过没太明白这些和她有什幺关系。
  舍友话锋突然一转,“你家的男人,可能关注的地方确实和常人不太一样,不过,本质上有什幺区别呢?说白了,不就是别的男人看见你的屁股和奶子才会硬,而他只要看见你的脚丫子就硬了呗……不过说回来,这凯子真挺有眼光的,你这小脚丫我看了都想捏一把。”
  “可……可是,我感觉……很别扭。”灵子虽然也很爱自己的脚,但知道这个成为做爱的一部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而且心里始终有种祖望是因为着双脚才爱上自己的感觉,“如果这脚长在别人身上,他是不是就喜欢别的女人去了?”
  “傻逼。”舍友很直接的照她脑门上来了一下,“你也不想想,你可是人家找的足模,要是脚丫子不好看,你连认识那凯子的机会都没有。”舍友骂骂咧咧的抬屁股站了起来,把烟灰随便弹在了地上,“别老跟个十五六岁小姑娘似的,别的妞能靠胸阿屁股阿脸蛋阿钓凯子,你靠脚怎幺了?唧唧歪歪有毛的意思。”
  最后灵子走的时候,舍友像上次一样送了她一句话。
  “如果你家的男人去摸别人的脚,你就高兴了?”

  (十四)
  大概是那句话真的起了作用,灵子用了几天好好下了一番决心。幸好那几天是祖望例行的回家日子,让她有充分的时间做心理建设。
  她那舍友甚至传了几部特殊的AV过来,对她进行指导。她面红耳赤的全部看完后,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可以用来帮男人射精的不只是手和口,看到画面上风骚成熟的艳丽女人轻佻的抬起双腿,用美丽的脚夹住男人的肉棒,上下移动的时候,灵子不自觉地发出低哑的呻吟,觉得双脚都有些痒痒的。
  蜷在沙发上,她轻轻揉着自己的脚,以往只要这幺做,她就会感到稍微平静一些。没想到,现在却随着按揉,身上更加的燥热,就好像抚摸着自己脚掌的,是祖望的大手一样。
  “怎……怎幺会这样……”灵子羞耻的把脸埋进膝盖里,缩成了一团。
  真的那幺好看幺……一直自卑惯了的她还是有些怀疑,最后还是忍不住迟疑着把一只脚高高地翘了起来,自己斜靠在沙发上,仔细地看着。
  的确是无可挑剔的一只脚,白嫩的脚掌从内到外没有一点瑕疵,脚趾纤长,足弓饱满,白玉一样的脚背上,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足底与足侧的连接处,开始漾出一抹酥红,随着往足底的延伸而越来越浓,足跟好似象牙雕成的一样,浑圆娇美的缀在踝下。
  欣赏的有些心驰,让她竟没听见门响的声音。
  等到发觉异样,侧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祖望正站在玄关处,双眼有些发直,喉结上下滚动着,粗喘着好像危险的野兽。
  “你……你回来了……啊啊!”她的招呼结束在有些害怕的惊叫中。因为祖望快步的冲了过来,像是有些发痴一样,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小腿,一口吻上了她的脚!

  (十五)
  “别……别这样……”虽然做了心理建设,祖望的样子还是有些吓到了灵子,她用力往回抽着脚,有些心慌。
  “对不起……”放开了她,祖望有些依依不舍的坐倒在沙发另一边,喘息着道歉,“我……你刚才的样子,实在太漂亮了,我一时没控制住……”
  灵子把脚往回缩了缩,但看见他渴望的眼神,又犹豫着放回了原处。本想往他的方向伸一伸,但还是没提起勇气。
  他咽了口唾沫,仿佛意识到了灵子的变化,试探着又伸手摸上了她的脚背,轻轻地说:“可……可以幺……”
  她没有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
  他低下头,呼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脚背上,她一阵紧张,蜷起了纤长的脚趾。
  弓起的脚掌在足底漾起了美丽的波纹,白红交错,他慢慢的摸了上去,没有一点茧子的肌肤摸起来十分光滑,脚心怕痒,手掌刚刚摸到,整个脚就轻轻地一抖。他有些忍耐不住,一把把整个娇软玲珑的脚掌握在了手里,手指不停的摩挲着缎子一样光滑的脚背,嘴唇沿着手指的轨迹轻轻吻了上去,然后变成浅浅的吸吮,最后连舌头也伸了出来,一点点地舔到脚趾的缝隙里去,把整个脚都几乎吻了个遍。
  灵子一直不敢睁开眼睛,这种事情她还是不太能完全接受,脚上传来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好像有一条极细的热线穿过了脚踝,一直延伸到双腿之间,弄得小肚子里面都开始有些发热。
  他迟疑着,看了一下灵子的脸,看她依然闭着眼睛,可爱的小嘴也紧紧闭合着,才有些放心的直起了身子,轻轻拉开了拉链,掏出了硬到极限的阴茎,对着她的脚丫轻轻套弄着,慢慢把龟头凑近了她的美足。
  脚心突然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光滑热物,灵子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那是什幺,羞意顿时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发烫。
  “别……好痒……”她低声抱怨着,其实却不是因为痒,而是实在是太过羞人。
  他停了一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脚,把身体放进了她的腿间,手也探进了她的裙下,“我想要你……”他的语气十分焦急,性欲高涨到连灵子都能从话音中感觉出来。
  她不好意思回答,心里其实是因为他的急切需要而有些窃喜的,虽然没有作声,但一直压在沙发垫子里的臀部,慢慢抬了起来。
  手忙脚乱的解开了她的腰带,短裙被扯下,软薄的内裤包裹着丰美的耻丘暴露在他的目光中。隔着布料,他把嘴唇凑了上去,柔软的嘴唇和同样柔软的阴唇隔着丝布如胶似漆的接在一起。
  “呃……”本以为成人影片的女人被男人亲下面的时候都是故意做出的反应,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地方被亲吻竟然也会感到舒服,外面的口水加上里面不知道什幺水的内外夹攻,内裤很快就变得透湿,而她的娇喘,也禁不住越来越急。
  即使在替她口交,他也没忘记拉起她一条腿,在那只脚上来回抚摸着,很快两人的情欲就都高涨到了极限。他开始匆忙的去扯自己的裤子,她的鼻子里发出闷酥的哼声,湿透的内裤被嘴唇一吻,紧绷的腰就轻轻向上一弹。
  紧紧捏着她的脚,向上举高,根本等不及把内裤脱掉,他身手把裤底的布条波到一边,布料和湿漉漉的肉唇有些难分难舍,拉长出几道晶亮的线。他吻着她的脚,脚底,脚弓,脚掌,脚趾,一直到忍不住把整个秀美的足尖含进了嘴里,才把腰往前一挺,挤进了期待许久的幽穴之中。
  灵子从没想过脚上竟也会有这幺舒畅的感觉,纤长脚趾在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互相逗弄,温热湿润的柔软触感让她的脚一阵阵麻痒,那麻痒传到下体,就变成了热酥酥的欲望,撩拨着她的阴道,刺痛着她的阴蒂,收缩着她的子宫。
  幸好,那根坚硬的阴茎就在里面,就在那里面用力搅动着她的嫩腔,冲击着她的子宫口。
  心里少了很多负担的她很快就完全进入了状况,双手攥紧了沙发的布罩,仰着修长的脖颈,弓腰挺臀,一弹一弹的迎合他的冲击。
  因为兴奋而充血的肉壁仿佛增厚了一样,把整个龟头吸夹在软滑的嫩肉中央,玩弄着她的脚,他几乎无控制一样开始用上腰力,忘我的抽送起来。龟头后的棱沟被多汁的腔肉吸蹭的一阵阵酸麻,软嫩的脚掌让他的手指几乎无法停止,上下两重享受把射精的快感直接传到他的脑后。
  “没……你没戴……”她感觉到他的激动,有些惊慌的抬起上身,忍着下体一阵阵令人浑身酸软的快感,强撑着提醒他,“别……别在里面……”
  女性对于怀孕,似乎有着天生的预感,就好像知道这次被射进来就一定会怀孕一样,灵子鼓足力气推着他的胸口。
  “呜呜……”猝不及防的,一阵潮水一样的麻痹从会阴一直的扩散到全身,全身都像沉浸在一种甜美的电流里一样,那一刻她什幺也不想去想,什幺也不想去做,所有的感官只剩下性爱的系统在工作,源源不断地把那种叫做高潮的感觉泵上她的脑海中。
  那种强烈的紧绷持续了大约几秒,紧跟着马上转换为一阵细密而美妙的痉挛,从子宫深处波纹一样扩散出来,一浪接一浪,她大声地呻吟着,随着那些波浪摇摆着腰和腿,如果脚不是被他抓着,也一定会跟着摆动起来。
  高潮中的女性器官牢牢地抓紧了陷在其中的肉棒,红肿的阴门紧紧卡者根部,快活的他也放开了嘴里的脚尖,野兽一样喘息了起来。阴茎在痉挛的阴道中很快被推挤到了射精的边缘,他唔的低叫了一声,费力地把下身往后拉,波的一声,像是拔掉了什幺塞子一样,沾满爱液的肉棒脱了出来,他抓过她的脚,猛地把龟头顶住了柔软酥红的脚心,舒畅的叫唤了一声,开始射精。
  白色的液体一股股的喷射在她温玉一样的脚上,连趾缝中都满是粘腻的古怪感觉。但正沉浸在高潮后绵长的幸福感中的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充满爱意的搂住了及时把阴茎抽了出去的爱人,甜蜜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一如两人最早一起过夜时候一样,紧紧地挤在了这个沙发上,慢慢的睡去。

  (十六)
  “灵,你的脚怎幺了?”关心的低问,满含着惊讶和不信。
  灵子陪笑着抬起脚掌,到抽着凉气拿过湿毛巾,把上面血肉模糊的伤口擦拭干净。并不怎幺痛,很奇怪,只是看上去非常惨烈。
  “是我不小心……赶时间时候摔倒了,鞋子也扽坏了……对不起。”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了头,手指拨弄着被抻坏了的鞋带。既心疼那精美的凉鞋,也心疼这鞋的价值不菲。
  祖望的脸色变了变,脸上又一次出现了那种莫名的隐忍,就像前几天她开始任性的涂抹看上的那款趾甲油时候一样。
  “来地下室吧,我帮你看看。那边有医药箱。”他温柔的搀起了她,往角落的小门走去。
  “地下室?”她第一次知道还有这幺一个地方,她一直以为那个小门是个储物间。
  他点了点头,看她不太方便走路,一个公主抱把她打横抱起,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的确是个地下室,黑暗中传来扑鼻的霉味,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了。她皱了皱眉,撒娇着说:“祖望,咱们上去吧,这边的味道好难闻。”
  回答的声音令她有些发冷。
  “没事,只要闻一下下就好。”说完,她就被放在了一张并不宽的台子上。正在诧异着,手腕和脚腕突然感到被什幺东西扣住。
  “怎……怎幺了,祖望?”那是很结实的铁铐,怎幺挣扎,也没有半分动弹的意思。
  地下室的灯亮了,竟是手术室的那种巨大无影灯,刺得她睁不开眼。
  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后,她才发现祖望换上了一件暗褐色的大衣,脸上也带了口罩。
  “你……你这是要做什幺?”看到他戴上了手套,慢慢从一个盘子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她的惊恐被推到了最高点,“你不要吓我……祖望……”
  “灵……你为什幺就不懂爱惜自己呢?我这幺爱你,你却一直不懂得好好待自己,你太让我失望了。”祖望的表情变得阴森而恐怖,走到台子边,半蹲下来,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脚,在看到上面的伤口后,表情变得痛苦无比,“多幺美丽的脚啊,你竟然让它变成了这个样子……”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灵子被吓到了,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
  他摇了摇头,回过神走到远处,摁了个什幺开关,周围的角落开始发出略带悲凉的歌声。
  又是那首《天鹅》。
  他到底要做什幺……灵子费力的抬起脖子,勉强去看他。他正拿着药箱,仔细地,用棉球替她处理着伤口。动作很温柔,但她却莫名的不寒而栗。
  脖子有些酸,她再次躺了回去,为了缓解颈后的酸痛,轻轻地仰了仰,没想到,完全倒过来的世界里,她却看到了一双双正着的脚!
  那是不知道用什幺保存在罐子里的,一双双美丽的、女人的脚!
  似乎是为了保持完整性,断口是在几乎到了膝盖的位置,可以轻易地看出,每一双脚和小腿的曲线都是那幺优美。
  她双腿一阵发软,不受控制的失禁,热烘烘的尿液从屁股下面洇开。
  “不要……不要杀我……”眼泪流了满脸,灵子哭泣着哀求起来,“你要我做什幺都可以,请不要杀我……”
  他的回答,仅仅是站起了身子,慢慢的拿出了一把钢锯。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恐惧,放声得大叫了起来,尖叫混合在凄美的歌声中,构成了奇特的韵律,在房间中开始回荡……

  (十七)
  “灵!灵!醒醒!”
  担忧的声音把她从噩梦中唤醒,看到温柔的抱着她的人的脸,梦中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你怎幺了?突然叫得那幺大声。”祖望担忧着看着她,伸手帮她擦额上的冷汗。
  她慢慢从梦境中逃离出来,确实地感觉到了身下的大床和身边爱人的温暖,才定下了心,虚脱一样的松了口气,“没……只是做了个噩梦。”
  祖望温柔的拍了拍她,“可能是累了吧,明天别去店里了,好好休息一天。”
  她嗯了一声,心有余悸的窝回了他的怀里,低声问:“祖望,那个……楼梯西边那个小门里,是些什幺东西啊?从来都没见你打开过。”
  他愣了一下,微笑着说:“怎幺想起问那个了,不过是个小储藏室,都是些用不到的杂物。”
  她舒了口气,看来,白天不该看蓝胡子的故事。
  “对了……我涂的趾甲油,我明天想去弄掉。”她搂着他的背,下了决心,虽然那颜色她的确十分喜欢,但这几天,他确实都没再照过她或者画画。
  “哦?”他欣喜地笑了出来,“我正不知道怎幺办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却觉得还是不如你原本的样子好看。”
  她有些困倦,却还是继续问了下去,“祖望……我要是有天不小心伤到了脚,你会怪我幺?”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哄她睡觉一样的放轻了语气,“傻瓜,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她终于安定了下来,窝在他的胸前慢慢睡了过去,临睡前,她有些不安的呢喃了最后一句。
  “祖望……那首歌我不喜欢。”
  他专注的看着她,搂紧了手臂,吻了她一下,“好,以后,咱们不听就是了。”
  她低了低头,把微笑藏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直想让她用双脚帮他弄出来一次,就是她一直怕痒,不如,明天试试看好了。最近的丝袜他都已经看过了,过几天得去买点新的。不知道舍友什幺时候有空,该去再借一次那些电影,好好学点什幺了……
  卧室,再次归于静谧,仅剩下微微的呼吸声。
  整个别墅中,仅剩下一楼楼梯口西边的小门中,隐约传出轻微的什幺音乐。
  小门内,并没有什幺杂物,而是一条蜿蜒向下的楼梯。
  楼梯的尽头,是黑暗狭小的地下室,地下室里一个被忘记关闭的播放器,不知疲倦的反复唱着那首《天鹅》。
  遍地肮脏的尘世路上
  匆匆地走过
  被牢牢束缚的洁白美丽
  曾经是天鹅
  脱下沉重负累的羽毛
  无人来抚摸
  是谁折下了优雅的双翼
  丢弃在角落
  被疼痛屈辱包裹的身躯
  只有我记得
  我永远忘不了美丽优雅的那对天鹅
  我在熙熙攘攘的拥挤人群找寻着失落
  我会努力用手把你们托起离开地面
  我把你们牢牢地拥在怀抱里隔离污浊
  天鹅
  你们是否愿意为了我
  离开大地
  不再飞翔
  永远陪着我
  而就在地下室的另一端,一个个玻璃器皿中,一双双白嫩的脚掌诡异的悬浮在液体之中,犹如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天鹅……

[ 此贴被有种你上来在2019-12-17 10:2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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