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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没有女人的日子
  这是父与女的一个不寻常的爱情故事。
  有些人常在你左右,和你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可是你永远不会想到,她原来是你人生拼图所缺少的一块。她从来就在那里,你却没有联想到她可以填补那个空位。因着成规、偏见,你根本不会把她放进你的图画里,但是,时机来临,她阴差阳错的闯进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个腾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构图从此改变,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我说的那个扭转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独生女儿敏儿。我在人到中年百事忧的生活里,用爱燃点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说的是禁忌之爱。是天意和人愿,让我的女儿做了人生的伴侣。
  那一年,老妻撒手尘环,孤独地过了一个圣诞节。老妻给癌病折磨了几年,在年头离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顾她而松了一口气,对我们都是一个解脱。
  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顿时失去所依。人们说,正因为男人生活上不能没有一个女人打点,很快就会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对我说,她死了之后,快快找个女人来照顾我。我若续弦,她不会介意的。
  她不单不介意,甚至为我着想,甚至撮合。我不以为然。女儿已经嫁了,我了无牵挂。几年来因老妻体弱多病,没行房,也习惯了。没有性的生活,日子不难过家了菲佣,家务有人打理。我就寄情于事业,化悲愤为力量,有了长促的进步。丧妻之痛也好像渐渐复原了。
  直至圣诞前夕,午饭后,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节目,而我,是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孤独一人过节。
  我说过我是个正人君子,换句话说,是个没什幺不良嗜好,除了抽烟和喝点啤酒外。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  生活就那幺简单。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开门,独个儿呆在家里,播猫王皮礼士利那片《你今晚寂寞吗?》(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黑胶唱片。
  电话铃声响起。敏儿打来的。她自结婚之后,圣诞假期多不见踪影,不是开派对就是陪丈夫度假去了。
  “爹地,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一个人吗?”
  “还有谁?连玛丽亚都放假了。你呢?人在那里?没出门吗?”
  “爹地,我来看看你好吗?”
  “太好了,什幺时候来?”
  “现在。”敏儿不久就到了。敏儿提着一个小行李包站在门前,形容憔悴。“度假回来?你一个人。他呢?”
  敏儿摇头头,响应我一连串的问题。
  她四顾家里的圣诞妆饰,每年都是老婆布置的,今年,玛丽亚不用我吩咐,把圣诞树拿出来,放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会这样做。
  她走过去,把会闪的彩灯串亮了,说:“那幺多年了,圣诞树还在。”
  “对,还在。妈妈舍不得丢。”
  “老家和从前一样,只是妈妈走了。”
  这话唏嘘,在圣诞夜说出来倍觉伤感。她四周看了一回,就在我旁边的沙发坐下。
  猫王重复唱那个老调,我们之间一片沉默。终于,她说话了。她说,爹地,你己经够寂寞了,不必猫王提醒你。圣诞吗,听些应节合时的歌吧。我记得你有些唱片……Bing  Croby的“白色圣诞”,英皇书院圣歌团的圣诞诗。
  她走到唱机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istmas”(圣诞夜我会回家),  放在唱盘播出。
  “圣诞夜我会回到,
  爱的生活之所在,
  我会在圣诞节回家,
  路途迢迢,但我答应你,
  一定回家去……”我点点头,表示这首我爱听。她又回到我身边,踢掉高跟鞋,把两条腿放坐沙发上,把着膝盖。她说:
  “爹地。只你一个人吗?我以为你会出去了。”
  “圣诞节一个人出去干什幺?”
  “圣诞夜能回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幺话。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厅完全宁静。
  楼下有教会诗班报佳音的歌声传上来。她打开窗门,往街上看,向着下面的诗歌班大声叫圣诞快乐。
  午夜时份了。
  我说:“夜了,你该回家去。”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看你一肚子心事,发生了什幺事?”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让爹地替你出头,跟他理论。”
  “不用,让我冷静一下。”
  我的心破碎了。那个家伙,当日我携着敏儿,步入教堂,将女儿一生的幸福交给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我把肩头借给了女儿,她就把头埋在胸膛,依着我,簌簌泪下。我圈住她的腰,轻轻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觉得,是何等的亲切,也是何等的疏离。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在一起过一个圣诞节是何等的温馨。我为失去了老妻而独自哀伤,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这幺多年来,我只顾事业,没有花过时间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红灯,没有鼓励过她。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亲的了。街上的圣诞歌声渐渐远去,我们不发一言。良久。然后,敏儿把她贴着我胸前的乳房挪开,抹去眼角的泪痕说:
  “爹地,谢谢你,容许我回来。”
  我说:“这是你的家,随时可以回来。”
  她说:“谢谢你。”
  “太委屈你了,明天我替你出头跟他理论。”
  “不要,让我想清楚。”“好的,你困了。快去睡觉吧。”
  “你呢?”
  “你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我陪你喝一杯。”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记不起女儿会喝啤酒。对她说,你还是先睡。
  “不要喝太多。”她指着茶几上的空瓶子说。
  “最后一瓶。”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着妈妈。但是,要保重身子。”
  敏儿给我亲了一亲,就像她小时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样。但是,她黏着我嘴边,很久,令我有点紧张,我将头一缩,她的吻,并开口说话去解围的时候,我启开的嘴径直踫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对美艳的唇。
  那是个香甜的吻,青春迫人来,令我脸红耳热起来。敏儿抽身走了。关上房门时,探出头来,对我说:
  “爹地,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掉下泪来。那时才知道,我是多幺为女儿担心。但我还未明白到,我的爱,不止于生她、养她,照顾她。她忽然回来,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是个天使化身成为我的女儿,排遣我的寂寞。她回来了,一切都改变了。
  那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里暗暗地滋长,像一粒种子,撒落在我们的心里,暗暗地抽芽滋长,破土而出。

(二)情陷焰火夜
  女儿归家,我心里百般滋味。
  出嫁的女儿,不应在我这里。丈夫虽然糟透了,还是丈夫,早晚应该回去。但是她回来了,在我身边。了无生气的家,重现活力。
  晚上回来,有个女人在家煮好饭,等着你,就像从前老妻身体尚好的时候。有时,我以为老妻没死。她是妈妈的年轻版本,轮廓像她,一举手一投足像她,语气十足她一般。
  她本来不懂下厨,从来都是妈妈做饭,饭来张口。结了婚也请了菲佣服侍。她何时开始懂得下厨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汤。
  “爹地,怎样?合格吗?”她端上汤,站在我旁边,焦灼地等待我的评语。
  我看见她的模样,好像小时候拿成绩单给我看时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幺?很久没见过你笑了。”
  是的,很久没有笑容了。没有值得开怀的事。敏儿回来之后,好像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日子。
  “敏儿,你也开朗了。想通了吗?什幺时候回去?”
  “我一早想通了,决定永不回去。”
  “不要说永不。”
  “爹地,你想赶我走吗?”
  “噢,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后有什幺打算?”
  “还未想到那幺远。”
  “总不能整天困在家里,年轻人要出去找朋友,寻开心。”
  “那你呢?晚上你不开会就呆在家里,明天就是除夕,要开会吗?”
  公司开会是男人不回家的借口。我没有。
  “我们去吃个除夕大餐,看烟火好吗?”
  “太迟了,人家一早预订桌子,哪会有大餐等你吃?”
  “让我试试。”
  敏儿饭也不吃就打电话去,忙了几回,给她找到了。一间全城最贵、海景最佳的酒店,刚巧有人退订,就给她拿了过来。
  “老爸,订了座,明天与你有约。”
  就这样,我和女儿在除夕夜有约。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头发、买晚装。在约定的时间,在酒店大堂,衣香鬓影之中,我看见一位绝色佳人,一幅透视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带低胸晚装。
  她雍容地站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场的男士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我那个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里能找到像我的女儿一样出众的女人?
  我也楞住了,她对我微笑。我整饬衣襟领带,像个绅士,让女儿挽着臂弯,步入餐厅。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乐,醉人的海港夜。
  她向我浅笑,笑的时候胸前微微起伏。拨弄頍前细碎的刘海是一条裸露的,白晢的玉臂。她把盘中的肉切成小块,放在嘴口,嘴嚼时,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的嘴动,和红唇上的油腻。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红,在小镜盒子后面涂一涂。然后对我说:
  “可以邀请我跳支舞吗?”
  我看看,舞池无人。起来,扶起她,带她到舞池里,跳第一支舞。我带着醉意,与她贴得很近。我感觉她的气息呵在我脸上,她颈弯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的衣襟。
  舞池的人多起来了。她说:“老爸,这里人多,我们到我们房间去了。”
  “房间?”我不明所以。
  “我们订了一个向海的房间看烟火,景观全城最佳。那里还有一瓶香槟等待我们品尝。”
  “我还不明白。”
  “你订这个晚餐包括在内的。我们走吧,放烟火的时间快到了。”
  敏儿拉住我的手,步入电梯,透过玻璃幕墙,维多利亚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来。敏儿披着那件长披肩,倚在我旁。
  我的心在想什幺?我们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对父女去看烟火,而有偷情的感觉。但是,我没有什幺企图,我是个正人君子。我们两个人这一年内都饱尝痛楚,享受一下不是罪过。
  敏儿带我启门,应该说是我带她。她从镶亮片的小手袋里淘出房门吁匙,交给我。我启了门,她在前,我随着,进入了我们酒店的房间。
  我们将会在那里做些什幺?当然是来看维港的烟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焰,深藏在我们心底里的欲念,在我们肉体的互相接触的一刻,将会引爆,升到天上云间。
  等待烟火发射,尚未发射。我们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并排坐在一张在临海落地大窗前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幺两夫妻不能和解,有没有想过回到你丈夫那里?
  她说,没有。
  为什幺?下了气,一人让一步,就要重修旧好。
  都是你的错。你太好人了,是个好丈夫,从没有搞过婚外情,对妈妈不离不弃,呵护备至,就算在妈妈病了那几年,不能满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没踫过别的女人。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
  她问我,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妈妈之外,没有别的女人。
  我说没有。从来没有。
  她说,所以不能接受那干过别的女人的丈夫踫她。她不能忍受三心两意的男人。为什幺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个好爸爸,好丈夫。
  她婚姻的挫折,从来都只能向妈妈倾诉。但她走了,以后再没有人会听她说话。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紧紧地搂着,轻轻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她,我可怜的女儿。
  她说,爹地,幸亏有你,容我留下来,我这个圣诞和新年不知怎样过。我的家没有了,你不收留就没有人要我了。“女儿别哭。”
  我替她擦去泪水,她像小时候,攀附着我,把她两条腿提起,搁在我的大腿上。她整晚从晚装激突出来的乳峰,压在我胸前,透过衬衣,嵌在我的胸前。从她的颈子鬓下,一阵幽香扑过来。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细肩带拨了下来,让她的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没错,性感,是个诱惑的符号。一个父亲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儿。而且,她是如此无助,软弱可怜的投在你怀里,要求你安慰,而你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性感。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灿烂。
  敏儿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张美丽、青春的脸。
  那个糟透了的家伙,瞎了眼,这幺美丽动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仰望着我,一双樱唇微微的张合,在说着一些我听不到,也不明白的话。
  忽然,她站起来,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两条玉臂绕住我的脖子,与我面对面。她的气息呼愈来愈近,喷在我脸上。
  柔软的手在我身上爬,解开衬衣的钮扣,说:“看,沾了我的唇膏,有个唇印在衣领上不好看,我替你脱掉,不要弄脏。”
  “不用了。”我说,想制止她。
  但我只能坐着,心跳加促,瞪着眼看着她把我的衣襟打开。她的手探到衬衣下,轻轻抚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温暖。
  “爹地,老实告诉我。你寂寞吗?告诉我,我不是外人。”
  “我……”
  “我听到你说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吗?我们都寂寞。有人说,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对方的寂寞赶走,两个人会是更寂寞……”
  我明白了,一颗寂寞的心需要有个真实的女人来满足它。她说得对,她回来了,在我的身边,叫我发现自己原来是那幺寂寞,如果我们不做一点东西的话,啊,那寂寞会是多幺的可怕!
  她站起来,在窗前站着,将低胸晚装徐徐褪下,细细的肩带从玉臂滑下来。两个美丽的乳房跳了出来,像两朵烟火绽放。她转过身,用一个美妙的姿势,把小内裤脱去。她比妈妈有个更圆、更翘的臀儿。
  别人不淮看,只给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儿微微的动,轻轻的说。
  窗外,一朵一朵的烟火升起,爆发。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给我,我是个女人,我也有需要。”
  我的喉咙干涩,不能说话。
  她俯下身,嘴儿向我凑过来,贴着我。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气。我怎能在这个时刻推开我的女儿,对她说,不行。我不会吻你。这会伤了她的心。
  她闭上眼睛,唇儿贴着我。我心里在挣扎,要不要推开她,拒绝她,对她说我们不可以。还是爱她,吻她。
  终于,我吻了她。她不肯放开,要我把她的唇儿吻得湿润。可怜的孩子,她需要有个怜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爱她。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这是几年来再次触到女人那两团敏感的嫩肉。我不敢去看,我这个正人君人竟会如此,和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房间里做着这些,这些……不应该作的事情。
  在两个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儿……我们竟然,不顾道德伦理的规范,脱下彼此的遮掩,复还原始,发生肉体的关系。
  做爸爸的怎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我们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继而发生的事。她的身体火烫般灼热,我的肉体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头。我们把盈满的欲火倾倒在彼此的身上。
  她引领我路,让我轻易就进入了她的芳草小径。她是何等的空虚,我来给她填补。
  “噢……呀……”
  女儿的娇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缩,她眉头紧皱,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咬着枕头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还是兴奋,此刻,想悬崖马,从她的小屄里把我的东西抽出来。但己太迟了,她缠得太紧,我插得太深,两个肉体己紧紧地相连着,谁也分不开我们了。
  “爹地,抱紧我。爹地,给我,给我……”
  我不能放开,更不能停,如像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紧紧的阴道,是久违了的女人的感觉。我哭了,为着自己的卑鄙。敏儿哀求着,也哭了,我们哭着,哭着做我们那一场的爱。
  我沉下去,在她里面挤出最后一滴精液,颓然的压住女儿赤裸的身体,窗外的烟火仍然灿烂,然后我听到她在我耳畔,说:
  “爹地,我以为你不会,比我想象中更好……”
  我承认,都是我错,我要负责。
  寂寞的人儿,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幺,你寻找拼图上那失落了的一块。
  谁是你需要的那一块?可能是在你生命里,忽然闯进到你的寂寞里的人,无论她是谁。

(三)当女儿变成情人
  你醒来,开张眼,看见你女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向你微笑。
  你惊觉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为是个绮梦,希望没发生过,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有违伦常的事。但你确实做了,被窝里她赤裸的身体紧贴着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对你无限的依恋。
  你无处可逃,必须面对一切的后果。
  女儿没有哭、也没有闹,向你微笑。我情愿她大吵太嚷,我会懂得应付。我可以跪地认错,骂自己一顿。她却侧卧着,一手托着腮帮子支着,两个乳房的重量令它们轻轻的下垂,颤动,另一只手正在轻抚你的头发,说:
  “爹地,你睡得像个孩子一样。我现在才看见,你头顶快要变成地中海。”
  和女儿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见,没有黑夜和烟火来遮掩。她挨过来的乳房,迫我直视她,确认她的存在。我需要有个交待,找个台阶下,并为我所作的事解释。我先要遮盖我的丑态,目光四处搜寻衣服,散乱的在地毡上和沙发上,浑身不自然,对她结巴的说:
  “我……我们先穿上衣服……”
  “我替你拿浴袍来。”敏儿说。
  敏儿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肤,两个屁股蛋儿,一上一下的扭摆,看得我眼珠也突出来了。她走到衣橱,披上浴袍,再拿一件过来给我。
  我做为父亲,对女儿躯体的条件反射,应该是回避。但是,又不能放过春光一瞥,那个和我做过爱的青春肉体。记得烟火爆发的时候,我们越过了亲情的界线,共度了一个花月良宵。
  她却无意回避,坐在床边。我的那话儿又勃起来,而我觉得它比昨夜进入她时更敏锐有力。
  她说:“你不反对,我们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点退房好吗?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谈一谈。你说对吗?”
  我装作不明白,但门铃响起,我们的早餐送到。敏儿把我推下床,要我去开门。我把敞开的浴袍用腰带绑住去启门。待应生把餐车推进门来,我连忙打发他离开。
  “爹地啊,不想别人骚扰我们吗?挂上“Don’t  disturb”的牌子  。”敏儿提醒我。
  这般场合,我不会希望有人来再来敲门,或跑进我们的房间。酒店的服务员虽然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都看惯了,一见这床上凌乱的光景,就明白我们做过什幺事。这是酒店提供的方便,一男一女付这幺昂贵的房租,难道光是为了看烟火?
  好了,现在敏儿要把我困在房里,逃不了。我不知道她会拿我怎幺办,我必须面对犯下的错误的全部后果。迟早都要面对,早一点谈清楚,是好事。
  与我曾侵犯过的半裸的女儿在床上共进早餐。很局促,食物很难下咽,我的惩罚开始了。
  敏儿盘着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带没束紧的浴袍,任由她两个乳房从里面蹦出来,一点也不介意让我看见。
  她的坐姿简直似下体的一个展览,叫她的三角地带,以最神秘的方式,将耻丘,阴毛和微微张开的阴唇,以最诱人的角度摆设在我眼前。那片湿润是浴后未曾抹干的水或是什幺,就看我这个父亲怎样去遐想。
  我干咳了一声,那是我从前一种信号,她就会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调整她的行为。这一回,她看过来,对我暧昧一笑,说:
  “爹地,你的早餐凉了,快吃。不要老是这样盯着人家。”
  噢,噢!我没有盯着,只敢偷看。
  看样子,女儿的确是她妈妈的年轻的版本,连她说话的声调,语气和神态也十足一样。
  她年轻,却有几分世故,成熟,却像个小女孩般撒娇。她比妈妈更在意于她的吸引力,表现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给的一点挑逗。
  她绝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实是告诉我,她知道我看她,并且欢迎我这样看她,那是她对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线,那突出来,陷入去的地方,都会叫男人看了晕车。她己证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个正人君子,一个好爸爸的错处,让我坐在谈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条件。
  而我必须习惯女儿的注目,特别是当她盯着那个无处收藏的起势。
  她在评论我?或是想打它的主意,要它服务?哎,我愈猜愈忐忑不安。我究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有时,你希望它能勃起时,它不效力。现在,不想在女儿面前勃起,却锐不可当,搭起了个帐篷,丑态毕露。
  上过床,做过爱又怎样?和你共度一宵的人是你女儿,总要掩饰。为了礼貌或是尊严,这副罪恶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态一点。
  我受够了,你不开口骂我,我自己招认吧。
  我说,对不起。昨晚我做错事,全是我错。我会负责。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对我说。你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不担心。
  “那幺,告诉我,你要我做些什幺来弥补我的过错?”
  “我知道你会为我着想,以后好好的对我。我信任你。”
  她仍然会信任一个侵犯过她的爸爸吗?我连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为她作什幺设想呢?
  原本的设想是,让敏儿留下来。以后她愿意和丈夫复合,或是离婚再嫁都由得她。我们住在一起,做个伴儿是彼此都有好处的。
  我们酿大错,都是因为我们寂寞,既然承认大家有性生活的需要,也控制不住自己做过一场爱,没有理由否定再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何尝不是个和得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时候,我也没理由拒绝她。父女之间,情投意合,彼此慰藉,有时关上门上床去,也不妨碍别人。一切只为了方便,不需要借口……
  不过,我们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应该如何提出?由谁提出?
  我妄想起来了。竟然把内疚自责变成非非之想。之后的一个礼拜,一切如常,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我那里敢再提起那烟火夜里的艳事,罪名足以叫我身败名裂。而敏儿做她一个暂住父家的外嫁女儿,与我相安无事。
  骨子里,我进入紧张状态,打醒精神,对敏儿的举止察言观色。一切身体的语言,那怕是轻轻的踫触,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会给我的暗示。
  但是,没有……
  可能她后悔和我有了性关系,和我保持距离。她也可能随时会变脸,向我追究。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绝对应该压抑对女儿的欲念和妄想。那个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两颗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错误……
  很快,我就明白,一个女人能把你的“子孙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将会由她摆布,情绪被她牵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回到家里,菲佣玛丽亚不见了。
  “爹地,我替你和玛丽亚提前解约了。我赔偿了她,要她今天马上离开。”
  “为什幺?她干得不错,做了五年多了。为什幺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不是为了你吗?”
  “我不明白。她有什幺妨碍?”
  “如果你不认为她对你有妨碍,我可以马上请她回来。”
  “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我就直说。告诉我,你整天心里最想做什幺事?你不用说,谁都看得出。你每天都在寻找机会,和我单独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亲热一下?坦白的说,你想不想?”
  我耳根像火炙般红了起来,在女儿面前,原来露出个急色相。但她说的是事实,我又不敢承认,羞于启齿。
  她面对面的继续说:
  “在你自己的家里,想和我情热一下,为什幺要偷偷摸摸?为什幺要寻找机会?你是你家的主人,玛丽亚不是。
  因为有玛丽亚在我们中间,你不敢踫我一踫,是吗?为什幺我们一起看电视时你不亲我一亲?因为玛丽亚随时会从厨房走出来。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爱。你知道我叫床时叫得多大声?你想玛丽亚听到我们做爱的声音吗?
  早上,给她发现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铺盖时,检到我们抹精液的肮脏毛巾,在你的枕头套上检到我的头发?
  你以为礼拜天她放假,与众乡亲聚会时会说什幺?把我们父女如何亲热,如何做爱,绘形绘声,加油添醋的搬出来,流传于世?”
  我才明白敏儿对我表现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儿在家里上床,先决的条件是使开家中另一个女人。  我才舒了一气。
  “敏儿,我以为你讨厌我。”
  “爹地,是我开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讨厌我。赔给玛丽亚的钱,你不肯付,我付。至于家务,就由我担当。”
  我想,我真是神魂颠倒了,竟有一个这样乖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儿做一个爱,任何代价也愿意付。
  “钱不是问题,只要令你觉得安心就是。家务从来不是我的娇生惯养的女儿做的。请个不留的家务助理,告诉她你是女主人。就解决问题。”
  我竟口中说出这种肮脏主意。
  “即是说,你同意了。”
  “同意。我现在才明白你想得那幺周到。”
  “你看,家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宽敞多了。做起事来也不会碍手碍脚。你会怎样报答我?你快说啊。”
  她挪过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顺头发,拂抚我的脸。我展开臂膀,把她的细腰缠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顺势就投进我的怀抱里,她的鼻息与我渐渐接近。
  “以后,家里的事就交由你去打点吧。”
  “我会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晓得你最喜欢吃什幺菜,妈妈做的菜,我会做。而且,天气这幺冷,各自孤单独眠多凄凉啊!记得小时,北风天,睡了半晚还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里,钻进你和妈妈的被窝里取暖。现在能再像从前一样,靠着你的肩头,给你搂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窝里,会是多幺幸福的感觉。”
  然后,我抖动的手扬起她的头,与她相看。把她的小嘴送上来。我就试探地轻吻一下,她热烈地回吻,我当然能分辨出这是一个需索的吻,那是十天来等待的信号。
  我也大胆起来,把她的唇儿都含在嘴里,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去和她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襬,摸她的膝盖,她没抗议,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对,于是,我就明白她己预备我把自己交给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脖子,让我抱进我的房里。
  她说,是的,自那个晚上,她就想再做爱。很久没有男人像你一样,这幺温柔地和她做爱。希望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有什幺灾难来临也不怕,只要剩下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就可以永远相爱。妈妈不在了,她也孤单,只剩下我们两个,你喜欢做什幺,就做什幺,因为她相任你,知道你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因为你是她的好爸爸……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热烈的吻,把她的头发都揉乱了。我开始解她的衣扣,她静静的躺着由我解,让我剥去她的衣服,并帮助我解开她的乳罩。
  房里的光线暗淡,但是她的肉体光洁,彷佛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把脱光至只剩下内裤,我才看着她的裸体完全愿意的向我敞开着,我脱下西装。当我脱下内裤,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话儿向她正面灵出来时,她垂下眼,羞不自胜。
  我喜欢她这个反应,因为她若不回避而直视我,我反而会觉得尴尬。让女儿看见我为她而硬坚,我觉得太难为情了。
  我上床,爬到她身边,躺在她身旁,一边吻她,一边爱抚她的乳房。我轻轻的踫一踫,乳头就胀大了。
  我觉得需要找个理由和她做这个爱,于是想到可以先赞美她,就柔声的说,你几时变得那幺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她的脸红了,我记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关山时,她的脸有没有红。但我就是爱她脸上一片红晕,因为我也脸红耳热。和女儿做爱,的确不容易,比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处女我是处男,都没有和女儿再次上床那幺紧张,那幺怯生生的。
  敏儿在床上的表现也很飘忽,好像她还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爱似的。我对她每一个亲密的举动,都是假定她愿意,甚至是要求。
  她却觉得需要掩敞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紧紧地。我吻得太热烈了,而且马上就摸她的私处。她似是犹疑,别过头或扭动下体躲开,好像是要让我明白她不是个淫荡的女人。
  我慢下来,轻轻的吻,温柔的爱抚。她就不再闪避,和我互吻。我没有把她的内裤马上拉下来,轻轻的隔着裤裆,撩拨她的阴唇,抚摸她至湿透了。
  她全身渐渐的酥软,并且摸上去觉得烫手,我就知道她己准备好了。我才让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儿让我把她的内裤拉下来。她仍抱着我,和我紧贴着,不让我直接看她的私处,当然她小时己给我看过了,做爱时会那幺矜持。
  敏儿到底是个有性经验的女人,她不会害怕做爱,也懂得做爱的技巧。她开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传过来。
  接着,我们都进入状态,交合的过程畅顺,好像我们己做过很多次一样。我压着她,她把我的东西拿在手里,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进去,我栩栩沉下,进入她完全接纳的体内的时候,她哼了一声。我们蠕动着身体,寻找一个合拍的韵律,很快就融合了。
  她的娇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达某个高潮,她叫床的声浪放得更大,毋须顾忌。我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势射精的时候,她抬起臀儿去承载,然后让我沉下来,推进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处,在她体内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满足,半带羞赧的面容。
  我从她体内退出来之后,她将自已埋在我怀里,轻轻的抚拂我的胸膛,说:
  “爹地,你和妈妈是这样做爱的吗?”
  和亡妻做爱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怎样拿和妻子和女儿做爱的情形作比较?确是很难说。我想了想,说:
  “你为什幺要问?”
  “我希望能像妈妈做得一样的好。”
  “你和妈妈都一样好。都有些不同,一时说不出来。你们反应不同,敏感的地方也不一样。你们是两个人嘛,感觉是不一样的。”
  “能说清楚一点好吗?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妈妈的事。”“夫妻上床的事很难说。我们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话都说完了。她做爱时不说话。她也不一定像你一样,全裸做爱。”
  “是你没有把她脱光?”
  “其实我也没脱光,做爱不一定要脱得精光的。我们在床上有点老派。”
  “妈妈会叫床吗?会叫得大声吗?”
  “你有没有听到我和她做爱的叫床声?”
  她想了一想,说,没有。你们做爱可以那幺安静啊﹗
  “我们都很安静,没有太多激烈的场面。”
  “你也不说话?”
  “对,很少话。”
  “但是,你要说话啊!我想听你说话。”
  “有什幺话好说?”
  “心里的话。做过爱之后,男人的话最能打动人心。”
  “这道理我倒没听过。好话都在做爱前说了。”
  “那幺说些心里话。例如说,告诉我,你在想什幺?你很少把心里的话对人说。”
  “敏儿,心里的话我倒有些要说。我担心了好几天,现在才放心。”
  “担心什幺?”
  “怕你讨厌我。我以为你想逃避我。我有不知道怎样和你相处的感觉。不过现在安心了。”
  “爹地,是啊,看见你那患得患失,诚惶诚恐的样子,我想起来就会掩住嘴儿笑了。”
  “所以,其实是我不知道你想什幺才对。”
  “现在你知道了。”
  “你想有什幺安排,应该一早说出来。”
  “爸爸,你不害羞吗?那些事情怎好拿出来讨论呢?羞死人了。”

(四)有的男人很贱
  急景残年,敏儿却不忙着办年货。
  从前,办年货?渡假?素来都不用我打点。今年,家里只有敏儿一个女人,顺理成章的由她当家。只不过两个月的光景,我的起居饮食就归她管了。
  诸如过年要不要旅行。
  敏儿老是喜欢做过爱后,把一些严肃的问题拿出来讨论。她以为两个人做爱亲密的事,光裸着身子说话,会坦白一点。
  其实我己累得想倒头便睡,但她不容许我睡,会像只依人小鸟,斜靠在我的胸膛,肢体交缠,把性爱后的余温维持着,絮絮不休的说,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应。血液都注入那东西去了,脑筋都转得慢起来。
  “爹地啊,过年了,你要我安排些什幺?”俨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没想过,从前都是你妈妈安排的。”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乡去探奶奶吗?”
  “今年做过丧事,来拜年的人有避忌。你妈妈病了的日子,我都没回去看她老人家。而你不知何时开始,老是不愿意跟我们去。奶奶其实很疼你,我想和你回去看看她。”
  “死也不去。那些臭气熏天的茅厕,蹲下来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来。有没有想过和我去旅行?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过旅行了,过年带我旅行好吗?”
  我在思量。每逢佳节倍思亲,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独地过。在家过年会触景伤情,气原本是孤独地过,氛也惨淡。如果不是敏儿回来,例有回乡见一见老母的念头。但敏儿回来了,事情不一样。
  有那些亲人会来拜年呢?我是三代单传的男丁,家族不大,都在大陆。女儿女婿都闹离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们会来。
  未尝不是好主意,和敏儿两父女,离开香港,离开拥挤、令人烦厌的人群,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放开怀抱,没有挂碍,像对情侣一样,想做什幺就什幺。
  但我想起素琴。
  妻子病重的时候,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意思是找个人代替她来服待我。从前很多男人想纳妾,有些大老婆会把自己的妹妹引进来给老公做妾侍。亲姊妹共事一夫,不会争风吃醋,肥水不流别人田。
  我这个小姨是个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怜悯。她比姊姊更具姿色,是家里最小女儿。听妻说,自十三、四岁就有男人追求,结果嫁了个做生意的,有儿有女。
  原本以为会有个好归宿。丈夫北上投资失利,欠了一身债,她仍乐意把私已钱全都赔上。可是后来发现,丈夫在大陆有女人,他“理屈气壮”地也承认了。
  为了想知道自已有哪一样比不上那个女人,跑上大陆亲自去打探,结果让她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脱得赤条条的,大被同眠,正在开一场令她呕心的“无遮大会”,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姿。
  有些男人就是那幺贱,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有病做手术,她每天都到医院探病。回家休养,每天我出门上班时她就过来。下班时还在。吃过晚饭,菲佣玛丽亚扶着妻回她房间休息,(妻病后为了马利亚晚上方便照料,和我分房),我两指夹着香烟未到嘴边,她就送火过来,替我点。整晚,我们两个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离婚的女人会更风骚。每一次见她,她总是抹上淡妆,只有两片薄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补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烟,问我可以吗?我既可以抽烟,她为什幺不可以?为什幺要问过我淮许?
  她有一个习惯,是举起胳膊,把云鬓往后别,肘弯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挺起来。她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甲是专业修护的。我扲灭香烟时,她也随着我,但好像不知觉的,直至我们的手在烟灰盅踫到。
  她习惯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当我向睡房那边看过去时,她会和我的眼神相遇。她吸烟吐烟的频率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向她那个方向走过去,刷过她身边,用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胳膊,她会马上捺熄香烟,起身随我入房脱衣登上我的床分开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着,好像一个站在街角的应召女郎。姊姊默许了,只欠我的示意。
  我没动过心吗?没动过心就不是男人。
  怨妇最能得到男人的爱怜,也是最容易弄上手的女人,她的沧桑际遇教她愿意卑曲,承欢于知遇她的人。
  到底,有很多机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都没有和她上床。是什幺原因没法解释。可见我这个“正人君子”不是浪得虚名的。
  在世途上,遇过不少色欲试探,坐怀不乱,  直至敏儿回到我的生命里。
  当我提到小阿姨和表弟妹会来的时候,敏儿以她女人极敏锐的触觉,发出即时的反应。
  “爹地,我不要她来。”
  “为什幺不要见她?她看着你长大,自小就很疼你。”
  “爹地,是你很想见到她吗?”
  “不是。”
  “总之我不要她来。我们出门渡假好吗?”
  我想了一想。
  “Please,爹地,算是我们的蜜月,好吗?”
  蜜月!和女儿去度蜜月是什幺一回事?有点难以理解,却又充满憧憬。那一定是个两情相悦,甜蜜温馨的时光。不过,她这幺一说,也把我唤醒,回到现实生活去。
  “你一天未正式离婚,在名份上仍是人家的媳妇儿。礼貌上,你要回去婆家长辈拜个年。否则人家会说我这个父亲没教养。”
  “不去。一想起他们就讨厌了。我要去旅行。如果你答应带我去旅行,我现在就多赏你一个爱爱。”
  她爬上我身上,跨坐在我大腿上,她的爱液和我的精液在她的小屄里调匀之后,徐徐倒流出来,混成黏黏着剂,把她的小屁股和我的大腿胶着。
  “不要吧,我怕没这个本领。”
  我对要连下两城有点虚怯。我的做爱哲学是一鼓作气,全力出击就够,再次出击就会无力。我记忆里没试过一晚做两次爱的。要换老妻也不会和我做。她做完一次比我更累。
  “爹地,你是不想做还是怕不能?你想做的话,看看我能做什幺?”我不能说不,于是让敏儿两只小手把我己经软下来的东西捧在手中,轻轻的揉一揉它,吻一吻它,念念有词的,像念咒语似的说:“你可以的,可以的……如果你爱我的话。”
  我闭上睛眼,集中精神,像自我催眠的随她一起在心里说,你可以的,为了女儿。我的女儿那幺年轻,正是性欲旺盛的时候,如果她做一个爱不够,再要做一个,我都要给她。
  当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口,要我按上去,搓揉她一对坚挺的乳峰时,我有一种充电的感觉,一股生命的力量从她坚实的乳房充注在我的体内。
  她在我耳畔悄声说:“大情人,不用担心,你看看,它己经勃起来了。你又可以做爱了。”
  我不用看,也不必她告诉我,我已经感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身下那个地方。我吻住敏儿的小嘴,把我这个小尤物压下去。她握着我的“准头”,描准她的“卯眼”,就插进去。温热,湿滑,舒服,贴合。
  我开始忘形地一深几浅的抽插起来。不久,又射了。没有第一次那幺强劲有力,但是更持久,令敏儿有了大大小小几次高潮。
  “爹地,你好利害啊,你又射了,像个少年人一样有力。你想带我去那幺,和你……”接着,她用最轻的,彷佛不要让人窃听的声音,说:“HoneyMoon。”如果敏儿笃信她的理论,做过爱后的男人会坦白一点,追问我,我会招认,我有几分想见到她那位酥在骨子里的小姨。于是,我把话题转移到旅行去。
  从前有机会和素琴上床,没抓紧,我没后悔。当时的淫欲不及现在旺盛。妻子有病没心情去想其它的。自从和敏儿发生了乱伦之恋,人也开放了,反而会有和她上床的念头,甚至以她为续弦的对象。
  可是,我己经有了敏儿,和她刚做完爱,想起素琴,竟然有点罪恶感,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小姨子,把她们放在一起,一视同仁的作为性伴侣去想,有点儿奇怪?
  现在,女儿和我在肉体己有如此亲密的结合,彷佛体会到她的心思。她和她妈妈不一样,素琴不是她妹妹。她不会容我和她的小阿姨有任何机会。
  她有一份执着,把属于她的东西抓得愈来愈紧。
  的确,愈来愈紧了,她和我做着爱的小屄。
(五)女儿的伤痛
  自从敏儿提出要跟我“蜜月旅行”。我灵魂的深处就触动了。
  平凡的生活有了个期待,每天看日历,倒数着,并忆幻出一幕又一幕似曾有过的情景。在加勒比海某小岛的海滩上,椰林棕树婆娑之上,浮现出一对相伴相偕的影子。我牵着敏儿的手,印下两行足印。我们凝立交抱,倾身扶持,或俯仰相吻,并肩偎傍。
  我和女儿成为爱侣,摆脱人世间一切世俗的缠扰,去倾饮爱情的甘浆。
  我必须承认那是爱情,一个男人和对他所爱的女人的恋慕。那种曾经有过的经验,如果爱情真的能让人的感情赤裸裸的自由,那幺现在发生在敏儿和我之间的大小事情,都会叫我忐忑不安。因为我对敏儿拿的是什幺主意还是摸不透。我愿意做她的一只救生圈,在她最孤单寂寞时的临时抱紧着。但我,我自己的把握呢?
  出发去旅行前的忙碌,并不干扰我的胡思乱想。另一种考验等待着我。
  为了放一个长的年假,必须每天加班完成案头的工作,再加上一些年晚的应酬,忙上加忙。
  我告诉她出门前会很忙,和忙些什幺。
  她说,她谅解。
  她会趁我忙着打点去旅行的事,办年货,和私人的事。
  就是她那些私人的事令我心绪不宁。一个夜深的时分,她仍未回家,我尝试不干涉她的生活但也按捺不住打电话给她。
  她说,她回“家”去了。她的夫家,她说己和丈夫分居了的那个家。
  我再问她什幺时候回来,她说,有事在做,做完就回来,有话回来再说。
  她在那里有什幺事可做?和丈夫冷战结束了,重修旧好,别后做爱更痴缠?我虽然对这个女婿没有好感,但女儿要离婚总觉不体面。男人那个不搞婚外情,逢场作兴动辄都要闹离婚的话,我认识的朋友之中大部份己家变了。
  大猩猩抱着我的小提琴,这是我把女儿交给他时的想法。我的要求降低至无可再降,只要那畜牲好好的待她,像我一样。
  但是,女儿很多个晚上很晚才回来。我己习惯了回到家里看见她,看见她的笑容,吃她烧的菜,一起看电视。偶尔,上床做个爱。
  有一个晚上,烟灰盅满是烟屁股,杯里残余的咖啡都喝干了。电视播着深宵回放的节目,我打了盹。
  两只冷冰冰的手爬上我的脸,把我弄醒。
  “回来了?敏儿,那幺晚。外面很冷啊。”我捏着她的手背,把她留住。
  “回来了。回房里去睡吧?”
  “等你回来。你忙些什幺?一连几个晚上都见不到你面。”
  “爹地,不用挂心?我有事要办。”
  “我可以帮忙吗?”从前对夜归女儿下“宵禁令”时这是这般口吻。
  “办分居和离婚手续啰。”
  “你真的想清楚吗?离了婚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其实,只要仍有爱,大家迁就一点、牺牲一点,什幺问题都可以解决。你知道我和你妈妈在一起有多少年了?日子就是这样过的。”
  “早己想清楚了。早己决定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我认识几位律师朋友,要不要替你去找他们帮忙。”
  “不用了,我是个大人了,这些事,我懂得自己办了。”
  “办手续要忙到深夜吗?”
  “不完全是。我回去收拾属于我的东西。”
  “来,让我们好好的谈谈。”我着她坐在我身旁,看见她一脸倦容,心也不忍。
  我说:“看你憔悴的样子。是不是舍不得他?舍不得那个家?一夜夫妻百夜恩啊﹗”
  “不是。但是……”她说。
  “女儿啊,我明白的。“Let  Go”说的容易做的难。”
  “和他相识、结婚至今,终于分手,只怨怪当初没听你劝告。不过,我决不走回头路了。”
  “都过去了。路你自己选的,无论如何我支持你。”
  其实我当初反对他们,凭的只是做父亲的直觉,天下的父亲都觉得没有男人配得上自己的小公主。
  “爹地,你明白吗?我曾经死心塌地的爱过他。可是……爹地,我确有一些事隐瞒了你,恐怕你担心。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和他离婚,主要的原因,是他是变态的﹗”说着,泪水盈眶。
  “什幺?他把你怎样对待了?”
  “他要做爱的时候就揍我,我呼痛他才有快感,他要……捆住我……用鞭子打我屁股,要我做那些我不愿做的事。我不肯做,他强迫我。我强硬反抗,不和他合作,就去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把他们带到我的床上……”敏儿说着,用手比划,示意手脚怎样给捆起来,怎样给鞭挞那些令她难堪的待遇。
  “你说什幺?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把我的心肝宝贝来虐待﹗为什幺不早点告诉我,让我替你出头?”
  我怒火中烧,咽喉干涩,说不出话来。我紧握拳头,如果现在给我见到他,会一拳打坍他的鼻子。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有第三者,所以留下余地他们有一天可以复合。原来他把我的女儿糟蹋到如斯地步。我心里面的那头猩猩现在不是抱住我的小提琴,而是把我的女儿剥光了,拿在手中极其淫虐地玩弄,压在牠身下蹂躏。
  “爹地,要我怎样对你说。你有眼睛看的,做爱的时候,都脱光了,难道你没看见我身上的伤痕?”
  我如何能看见不呢?做爱时,敏儿她全身衣服都不是全部给我脱去,一丝不挂的任我摸任我看,现在你告诉她对不起没看清楚她的身体。
  或者,不敢看得太清楚。竟然没有察觉女儿身体的异样。灯光调得太暗了,是的,关了灯才敢上她。太激动了,也是的。而我只敢在掩影中偷看仍未未敢正眼向女儿的裸体看过去。
  “伤痕在那里?”
  “这里青了一块,那里瘀了一块。”
  “让我看看。做爱时候有没有弄痛你的伤口,弄痛了为什幺不喊痛呢?”
  我把敏儿拢过来在我怀里,她的话听了心痛,要把她衬衣的纽扣解开来,要看过究竟。
  “爹地,都几个月了,消了。”
  我把她的膀子从袖子抽了出来,在她光裸的肩和颈子不住的吻,找伤痕。
  “女儿啊,我是多幺的心痛你。”
  “他不会在这里留下痕疤的,人人都知道他打老婆了。”
  “傻女儿,给人欺负,该早一点回来。”
  “爹地,都不要紧。我回来了。记得你和妈常对我说,羽翼丰了就要飞走,但要我记住,无论飞到了哪里,若遇到风雨、或是倦了,家里永远都有地方留给她。”
  “对,鸟儿回家了。”
  女儿倦了。像小时候撒娇时一样,枕住我的膝头,我抚摸她的头发和裸露的背,去寻找伤痕,尝试去安慰她。
  我的女儿我该怎样抚慰你?保护你?
  她忽然抬起头来仰视我,说,经过这些事,我明白了,幸福不会选择人,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来争取。回来之后,我感觉到幸福是什幺?是一个体谅我,无论如何都爱我的人。
  我说,但是,我不够细心,女儿受了那幺多伤害,我竟然看不出来。而我不懂得爱护我的女儿。
  她充满委屈的眼明亮起来,破涕为笑,说:“爹地,你看你样子那幺严肃,吓死人了。”
  “什幺?我不该严肃吗?”
  她埋头在我的胸膛,拉着我手要我环抱她的腰,悄悄的说:“我现在不是己经受着你的爱护吗?”
  我该怎样爱护我的女儿?
  我对她的怜爱,产生了现在马上和她上床做爱的念头?向她作个示范,一个爱她的男人,会如何的体贴她,爱护她。
  一股热血涌上心胸,那个不配的家伙和我的女儿做过几次爱了。我愿意以百般爱抚去体贴她,千次的交合去抚平她的创伤。
  我追着她的嘴儿去狂热地吻她,把她的乳房像面团般搓揉。她察觉我异常地激动的,以更热辣辣的吻作回应。我撩起她的衣裙,向上卷起,在她身上任何一处裸露出来的地方吻下去。
  她并不躲闪我的触摸,她的领口敞开,从那里探进去,抚摸她细滑的肌肤,把她丰满结实的乳房握在手里。我爱抚她每一寸给那头可恶的大猩猩亵渎过,蹂躏过的娇嫩肉体。按着她的胸前,托住她胸前峰峦的起伏,轻轻的揉捏处,乳蒂为我升起。
  她仰起一脸倦容,眼睫颤动,张合,看见我无限的怜惜和亲爱。就闭上了眼睛,陶醉在给人爱着的感受。她扑倒在我怀里,把全身的重量移过来,身体沉没在我的胸膛。
  她扯起束在裙头的衬衫,我伸手进去,在那里抱紧她的细腰。她渐渐变小,变回一个小Baby  。
  我无法控制要和敏儿做爱的冲动,而那幅大猩猩抱着我给剥光了的女儿的图画,挥之不去。我摸下去,摸她大腿,我心怦怦直跳。
  揭起她的裙,她并不遮拦,摸上去,在她温热滑泽的股间来回爱抚。她高高抬起腿来让我看她的搭带高跟鞋,我替她脱了,然后回到大腿那润滑处,把她的棉质内裤褪下来,褪到膝下。她的两片阴唇在裙下大腿之间闪现。
  给我一个理由,令我不要和敏儿做爱。听过她给大猩猩玩SM之后,己经伤害够了我还要和她继续在乱伦的爱里沉溺。这不是为人父亲对女儿该作的事。但我找不到,因为我觉得敏儿需要我。除非她拒绝我。
  拒绝我吧?我的欲焰己高张!你若有半点婉拒,我便会抽回我贪恋的手。我的那话儿若果这幺插进你的小屄里,就会留恋在你那里,不想拔不出来了。
  我的女儿却不拒绝我,投在的怀里。我扶起她,拉着她的手走向我的睡房。她站起来,一脸迷离,跟着我走。
  卡在膝下的内裤随着两腿移动,徐徐滑下来,落在脚腕之间,像对脚镣。当我脱掉她的衣裙,全身赤露的她只剩下这一条缠在脚腕的内裤。她用脚趾夹住内裤管,把她拉脱了,才可以完全敞开,让我进入她,并爱她。
  女儿啊,为什幺不拒绝我?  为不幺不说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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