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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逍遥任我游;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尚有史前文明的存在,这段文明又将牵引何种秘辛……?龙辉乃掌握着昊天教许多重大机密之人,所以昊天教对他处之而后快,但却由于各种原因让龙辉逃生,可惜云踪毒计令龙辉成为天下大敌,借正道之手将其铲除,更巧妙地转移了正道对昊天教的注意力,为接下来的行动争取了时间,可谓一举两得……

    第一集 江湖血路

  第一回:书院春意

  白弯镇,位于中原中部的一个小镇,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此处书香之气甚是浓厚,地方不大却有三五家书院,而且曾经出过那幺一两个状元郎,在全国也算小有名气。

  「岂有此理,气死我了!」无涯书院内传出教书先生发怒的吼声,「你这厮竟然画这些有辱圣贤的污秽之物!」「老师,圣人有云,食色性也!」「滚!给我滚到院子中央跪上三个时辰!」

  龙辉顶着头上那火辣辣的太阳垂头丧气地跪在院子中央,叹息不已:「惨了,这本《欢欲宝典》被老夫子撕成了天女散花,如何向阿黄交代。」一个圆鼓鼓的肉球笑嘻嘻地走来,笑道:「嘿嘿,小虫又被老夫子罚跪啊!」龙辉瞥了他一眼道:「少来,你还不是一样被撵出来。」这名胖子名为黄欢,乃龙辉的死党。这两人年纪虽然不大,却都是镇上有名的登徒浪子,专门调戏小姑娘、大媳妇。他们老爹实在管不住这两个活宝只好将他们丢到书院来,不求能考上个状元,只要别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谁知这两个小子把书院闹得是鸡飞狗跳,气得院长好几次想将他们逐出门墙,所幸龙、黄两家都是当地的大户祖上又跟天涯书院院长成渊之交情不菲,这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黄欢凑到龙辉耳边小声说道:「小虫,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我在夫子教书的时候看你那本《贾府秘史》被发现了,那老头一把火把书给烧了。」龙辉嘻嘻笑道:「同喜同喜,你那本《欢欲宝典》也被我们这边那个老鬼给撕了。」黄欢呵呵笑道:「算了算了,大伙扯平了。」但那双藏在满脸横肉下的小眼珠一闪,神秘兮兮地道:「听说绿柳楼来了好几个水嫩的小姑娘,要不要过去耍耍,顺便结束咱们的童男身。」龙辉听了连忙摇头道:「说得好听,我们身上的银子连绿柳楼的门口都进不去。」黄欢道:「你回去问你爹要不就行了吗?」龙辉不屑道:「说的简单,我老爹早就断了我的财路,我别说问他要银子,就算我想在家里找几件值钱的东西去典当,都只能找到破砖烂瓦。你干嘛不去找你老爹要钱?」黄欢那圆圆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满脸肥肉也随着晃动,「我更加不敢了,只要我一开口问银子,我老爹直接操起棍子就要打我。」就在两人为银子的事情犯愁时,身后传来一阵娇媚的笑声:「你们两个小鬼又被撵出学堂了!」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美妇人,提着一个大大的红漆食盒,袅袅行来。只见她黄绫粉砂衫,下衬素色绣花裙,脚下是一双红色的描凤绣,眉目含情,身段婀娜,实在是风情万种。

  黄欢望着这美妇人暗自吞了好几下口水,但嗓子仿佛被什幺堵住一般,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龙辉却笑道:「我们要是不被撵出来,又怎幺能看到姐姐你那卓越风采。几天不见,姐姐你似乎又漂亮了几分。」美妇人咯咯笑道:「哎哟,龙辉你这小鬼好的不学,尽是学那些油腔滑调,就连我都敢调戏,莫非你想挨板子?」龙辉道:「姐姐,圣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于美丽的女子君子都不会吝啬他们的赞美之词,小生也只是一效古代圣贤之风,对姐姐一表赞叹欣赏之情。」美妇人见他摇头晃脑,明明一副登徒浪子之相,却又装得文绉绉的,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伸出春葱般细长的玉指在他额头点了一下,嗔笑道:「你这小鬼明明就是一个小色胚,偏偏学人家装什幺君子,一天到晚都是油腔滑调的样子,以后有哪家姑娘会看上你。」龙辉棒打随蛇上,笑道:「要是我讨不到老婆,还请姐姐给我做个红娘,牵个红线。」美妇人呸道:「少贫嘴,老老实实地在这跪着,说不定我还会向你们的院长美言几句,不然罚你们跪倒明天早上。」说罢不再理会这两个倒霉鬼便离去了,只留下一阵香风。

  黄欢望着美妇人远去的身影,只觉她纤腰款款,玉腿修长,走起路来那衣襟摆动,得体的长裙勾勒出那浑圆的腰臀曲线,甚是诱人,看得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哎,院长可真是好艳福,娶了一个这幺娇俏的娘子。」黄欢吞着口水道:「只是不知道院长那把年纪能不能喂饱这美人。」这美妇人娘家姓穆,闺名馨儿,知书识礼,乃成渊之续弦。

  龙辉眼珠一转,道:「我知道在那里弄银子了。」黄欢一听顿时来精神了,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膝盖道:「就知道你鬼点子最多,快说怎幺弄银子。」无涯书院后院的安雅阁乃院长成渊之的书房。成渊之正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卷,他虽然年近七十,但是保养甚好,看上去就像五十多岁话说这成渊之本是两朝太学院大学士,学识渊博,深得先帝器重。先帝驾崩后,他有辅助幼帝登基,直到幼帝从太后手中接掌朝政这才告老还乡。回到故乡后,在当地的诸多学究乡绅请求下出任无涯书院院长。

  美妇人提着食盒走进成渊之书房内道:「老爷,妾身给您送饭来了。」成渊之望了望风华正茂的娇妻,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翻阅手中书卷。美妇人把食盒放在他桌面上道:「妾身来的时候又看到龙辉和黄欢跪在院子中央,不知他们又犯了什幺过错?」成渊之吹了吹胡子道:「那两个小鬼成天只知道胡闹,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美妇道:「那老爷为何不将它们逐出书院。」成渊之叹道:「馨儿你有所不知,当初我穷苦潦倒之时,正是受了龙、黄两家之大恩,方能有今日之成就。他们两个虽然顽虐,但本性始终不坏,天资更是不差,若能静心下来好好读书,他日必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尤其是那龙辉聪慧灵动,要是能好好调教,必能成就一番大事。若能若真如此我也好对龙老太爷有所交代。」穆馨儿微笑道:「老爷您这番苦心,不知这两个小鬼可曾领会。」成渊之叹道:「希望他们能早日领悟吧,如今科考已近,我也有一段日子要忙了。」穆馨儿道:「只是不知道今年无涯书院又谁可以金榜题名。」成渊之抚须道:「我看高鸿希望到时挺大的。」穆馨儿美目一亮,道:「莫非就是那个六岁作诗,七岁填词的小神童?」成渊之点头道:「正是此人。高鸿今年年满十八,端的是才华横溢,文采出众,今年金科状元必定是他囊中之物。」说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成渊之顿时神采飞扬,眉开眼笑。

  「老爷,这段时间你为了这科考可是早出晚归,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穆馨儿说到最后一句时玉颊飞晕,眼波流转,朱唇微张,鼻息稍重。

  成渊之笑道:「馨儿,放心吧,我这老骨头可硬朗得很呢。」穆馨儿娇嗔了一声道:「人家不是说这个!」说话间,玉容更添晕色。成渊之有些疑惑不解,一时反应不过来。穆馨儿挨着他坐下,婀娜的身躯微微靠在成渊之手臂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人家想你了。」成渊之忙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馨儿,这里是书院,咱们回到家再说吧。」穆馨儿撒娇道:「我不嘛,人家现在就想你了。」说话间已然将饱满的酥胸挨在成渊之的手臂上。

  成渊之额上泛出细细的汗水,朝书房中央的孔圣人画像看去,道:「馨儿,圣人之前不可放肆。」话音未落,穆馨儿的玉臂如水蛇般缠绕在他脖子上,朱唇香吻已送到男人跟前,喷出如兰似馨的气息:「老爷,妾身好想你,不要管那些什幺圣人了好幺?」穆馨儿正值青春年华,出阁之前虽然知书识礼,但是尝过夫妻之乐后,对房事寻欢也较为迷恋,所幸成渊之平日都服用人参鹿茸等补品,身体一点不差,才能与她斗个旗鼓相当。

  成渊之知道自己这个小娇妻平日虽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但是到了闺房只能可就是换了一个人,床上之态,房中之术几乎不逊于青楼女子。妻子如此热情魅惑,成渊之几乎把持不住,但是想到这是在书院之内不同家中闺房,成渊之内心如同万蚁爬行,矛盾不已。

  「馨儿,今晚咱们回家再说好幺,这可是书院啊。」成渊之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穆馨儿道:「老爷,率性而为实乃符合天道,更何况夫妻之礼,乃是伦常之礼,何必顾忌呢。孔圣人是不会怪罪的。」成渊之望了一眼墙壁上的孔夫子画像,再看看俏媚动人的爱妻,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红艳的小嘴吻去。穆馨儿主动伸出香舌与成渊之交缠在一起,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恨不得把对方胸口内的空气吸干,四片嘴唇交合之处缓缓溢出一丝的唾液。

  成渊之一手攀上穆馨儿饱满的酥胸,隔着衣服揉捏着那浑圆滑腻的乳球;一手摸向爱妻挺翘的玉臀,温柔地爱抚那丰盈肥嫩的臀肉。

  「呜!」穆馨儿扬起臻首,喉咙发出一声销魂的低吟。原来成渊之在她玉臀作怪的手已然侵入她大腿之间,隔着长裙亵裤骚扰美人的私处。成渊之乃当世大儒,儒家六艺无不精通,琴艺更是天下闻名。如今这五根修长的手指便在穆馨儿的羞处却弹奏一曲。

  「老爷,你的手,好坏啊,不要弄了,馨儿好痒啊。」穆馨儿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娇喘,宛如一首春意盎然的《凤求凰》。

  成渊之笑道:「馨儿,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嘛?」说话间手指再次动作,频率加快。

  「嗯…老爷,馨儿,要……要湿了……」随着一声高昂的娇啼,穆馨儿的私处顿时涌出一股粘滑的蜜汁,透过衣裙亵裤打湿成渊之的手指。

  成渊之呵呵笑道:「来,馨儿尝尝你的琼浆玉液。」说罢便将略带骚味的手指伸到穆馨儿唇边,穆馨儿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张嘴将手指含住吮吸。

  成渊之从穆馨儿口中抽出手指,着手为妻子宽衣解带,不一会儿穆馨儿依然是罗衫轻解,珠乱簪横,娇颜如火。上身的黄绫粉砂衫已被扒至臂膀,水绿的摸胸亦被丢到桌脚。撩人万分的圆滚玉乳尽显眼前,乳上的蓓蕾已然绽放,雪白玉乳上那两点娇媚粉嫩的红点着实撩人心弦。

  成渊之实在爱煞妻子这双饱满的玉乳,立即埋首乳山之内,伸舌在两只浑圆的奶子之间来回舔吸,时不时叼住嫣红的乳珠,并用力吸吮,仿佛要在这饱满的玉乳中吸出乳汁。

  穆馨儿只觉得乳上一阵畅美,双手紧紧将男人的头抱在胸口,让他更加充分地疼爱这对宝贝。良久,成渊之才从乳峰之间抬起头来,解开自己的腰带,道:「馨儿,替我舔舔好幺。」成渊之虽已六十多岁,但是下身之物却不含糊,龟首硕大,棒身修长,马眼之处似乎还伸出一丝粘液。穆馨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蹲在男人的两腿之间,拢了拢鬓上凌乱的秀发,小口张开把对方的肉棍含入口中。

  「喔──舒服──馨儿──」成渊之双眼微闭大嘴开合着,穆馨儿那嫣红的小嘴含进他肉棍的一半,那小舌在他肉棍龟头顶端轻轻舔弄,细小的牙齿在龟头上轻轻刷动,舒畅快美之意顿时传遍成渊之全身,令他有种精门失守的感觉。

  「好了,馨儿,咱们开始吧。」成渊之怕自己还没进入正戏就在娇妻的嘴中爆发,立即叫穆馨儿停止。

  穆馨儿吐出被自己香涎湿润得晶亮的肉棒,道:「老爷,妾身想穿着裙子做。」成渊之笑道:「好,我的好馨儿想怎样都行。」穆馨儿随即弯下纤腰,玉腿轻抬,将亵裤剥离了玉体,露出浑圆丰腴的玉臀。亵裤触手之处粘滑滑的,穆馨儿知道这便是自己的从她私处流出的珍贵粘液。

  成渊之看着妻子两腿之间那销魂之洞,蜜穴玉蚌,肉棒更加亢进,鼻息渐粗,道:「馨儿,这次咱们试试在椅子上做的感觉。」穆馨儿俏脸晕红,「嗯」了一声,提起裙摆,玉腿分开跨坐他身侧,娇艳欲滴的桃花源随着娇躯微坐,「嗤」的一声,早已被淫水湿润得泥泞不堪的蜜穴猛地一下吞没了肉棒。

  「嗯!」

  穆馨儿只觉得空虚的下体被狠狠地充实,有着无比的满足感,快美之意顿时传至胸口。她只觉成渊之胯下那巨大之物越涨越大,把小穴撑得胀膨膨的,下体传来阵阵酥痒,丝丝淫汁渗出,竟忍不住扭动起来。

  成渊之只觉龟头前端被一层层温暖湿热的嫩肉紧紧的包围着,随着穆馨儿的耸动,玉蚌不停的吸吮磨转,一阵阵酥麻快感不断从肉棒传来,让他也忍不住「噢……」的一声发出快乐的呻吟。

  穆馨儿那嫩滑柔腻的丰乳,不断在眼前晃荡,成渊之忍不住一张大嘴,将头埋在这两团肉坨中,一伸舌头,舔弄着那两粒粉红的蓓蕾。肉棒在穆馨儿的蜜穴里乱拱乱钻。

  上下敏感之处都被男人侵犯,穆馨儿只觉得自己骨酥肉麻口中发出一声声媚人的呻吟来,下体更是冒出一股股淫液,伴随着成渊之粗大的肉棒「噗滋噗滋」的进出,构成了一出罕见的淫虐乐章。

  欲念爱火冲击之下,穆馨儿宝蛤顿时一阵阵地抽搐,销魂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瞬间从喉咙释放:「哦,好美啊──老爷──啊──妾身不行了──」穆馨儿紧紧抱住成渊之,加快耸动着肥大的屁股。她的下体快速地吞吐着肉棒,脸上动情的泪水与牝户的淫水一起涌出,而从樱桃小口中吐出的呻吟也愈来愈有了放荡的成分。

  穆馨儿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她肥白的屁股时而高高翘起,重重砸下,时而以粗大的阳具为轴心,前后晃动。二人的结合处,满是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的白沫。

  销魂的普道顿时剧烈收缩,成渊之只觉得肉棒仿佛被千万张小嘴吸吮一般,储备已久的精液几乎要喷射而出。但他立时提气收肛,硬生生止住泄意。

  「老爷,妾身要死了!」穆馨儿枕在成渊之肩膀上,再次发出一声淫媚的低吟,阴精立时涌出。温暖湿滑的蜜液冲向龟头,舒畅快美的电流从马眼钻入,爽的成渊之浑身肌肉僵硬,刚刚止住的阳精再也控制不住,顿时喷涌而出,冲向幼嫩的花房。

  书房内,空气内弥漫着男人的汗味与女人的体香,还有一丝交欢后的淫香。尽兴的两人相拥在一块,享受着灵欲交融后的温存。

  「老爷,您的身子可真是很硬朗哦。」穆馨儿螓首枕在成渊之胸口喘息道。

  成渊之呵呵笑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夫今晚回去后还要跟你这小妖精大战三百回合。」穆馨儿咯咯娇笑道:「那妾身今晚可要严阵以待,定要将你这廉颇擒于阵前。」说罢,又收紧小腹,滑腻的阴道再次收缩,夹得成渊之差点再射一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院长,高鸿求见!」

  第二回:万里山河图

  穆馨儿此时吓得脸色发白,六神无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成渊之毕竟是在朝廷翻滚多年的老手,早已练就一副临危不乱的胆气,轻声说道:「桌案底下。」穆馨儿闻言立时反应过来,急忙从成渊之身上爬下,弯身躲到桌案底下。

  成渊之只是除掉下身裤子,上衣虽然有些凌乱但也不碍事,稍稍整理衣襟,故作镇静地朗声道:「凌云进来吧。」「是,院长!」书房大门缓缓推开,走进一个名风度翩翩的俊美书生。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丰神俊朗,一声宽袖儒袍十分得体地穿在身上,眼中透射着灵动之气,颇有儒林名士之风。

  高鸿,字凌云。其六岁作诗,七岁填词,十岁写出一篇名为「天道之轮」的策论,此文写的是哀梨并剪、笔酣墨饱,堪称惊世绝艳。

  成渊之显然是光着屁股坐在桌案后,脸色镇静,正襟危坐,道:「凌云你有何事?」高鸿躬身道:「院长,学生昨日刚写了一篇文章,还请院长过目。」说罢双手提上一本册子。

  成渊之本是略显疲惫的双目顿时精光大作,翻开册子仔细阅读起来,看到精彩之处,微微点头,还时不时用桌案上那只狼毫毛笔在上边批改。

  成渊之对这个学生甚是喜爱,每次高鸿都会递上文章,成渊之都会仔细阅读并为其修改一些细节,只是今天苦了躲在桌案下的穆馨儿。穆馨儿弯着腰蹲在小小的空间内,听到上面的两人喋喋不休,已是有些不耐烦。

  穆馨儿看到成渊之那根还沾着淫迹的男根顿时灵机一动,心中偷笑一声,已然是樱唇微张,凑向疲软的男根。

  正在批改文章的成渊之脸色突然一边,时红时白,握笔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了。成渊之可是暗自叫苦,他知晓妻子的口活,便是一条死蛇也能将其变成怒龙。不一会儿,那疲软的男根已然是青筋暴怒、杀气腾腾。

  穆馨儿对着肉棒吞吐含吹,香舌舔洗,红唇含弄,贝齿轻啃,成渊之刚刚经历过一场盘缠大战的精力已有所不支,肉棒很快就要到达爆射边缘。他深吸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道:「凌云,老夫略感不适,文章你先放在我这里,过段时间再来取吧。」高鸿见到成渊之方才的脸色甚是奇怪,所以也没多想,只是抱罪一声赶紧退下。就在高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成渊之再也忍受不住,龙根立即在美人的口中爆射。

  一阵激射后,成渊之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般倚在桌子上,仰天喘着粗气。穆馨儿将口中精华咽下,笑吟吟地从桌案底爬出。

  成渊之苦笑道:「你这小妖精啊,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穆馨儿一边整理衣裙一边答道:「老爷某怪,妾身若不出此下策恐怕您还要跟您的得意弟子叨唠好几个时辰,人家可没办法在桌案下躲这幺久,到时候恐怕就要露馅了,老爷您也不希望外人看到妾身这幅摸样吧。」成渊之道:「哎,是老夫疏忽,凌云这孩子是一块美玉,我总是想能在科考之前好好琢磨一下他,让他能一鸣惊人。刚才看到他写的文章策论,一时兴起倒险些把你忘了。」书画阁内──「小虫,这个地方除了书还是书。」黄欢盯着周围一大堆书籍不耐地说道,「这破地方能有什幺值钱的东西。」龙辉正低头翻箱倒柜,道:「少废话,快点帮忙,记得动作小点,不要把这里弄乱,不然会让人觉察的。」黄欢撇嘴道:「你还真以为这些破书能换多少银子。」龙辉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这里是院长收藏字画古书的地方吗,随便找一张画卷都能换上十几两银子!」黄欢顿时来精神了,赶紧朝自己的怀中塞书卷,恨不得把这里的书画都塞到怀中。

  龙辉骂道:「死胖子,平时就知道看春宫图,那些只是普通的诗词画卷,或者都是临摹的赝品不值钱得。」黄欢听了又把怀中之物放回:原处,问道:「那你快把最值钱的那几样找出来。」龙辉扬了扬手中的一副字画,道:「这幅是叫《百鸟图朝凤图》,虽然不是这里最值钱的,但还是可以换五十多两银子。」黄欢不解道:「你干嘛不拿最值钱的,才五十两最多只能去听个小曲,连人家姑娘的手都不能摸。」龙辉气道:「你是不是属猪的,笨死了!要是我们拿得多了或者拿了十分贵重的,反而引人注意,到时候一查咱们还不吃不了兜着走。我偷这幅十分普通的字画,反而不引起他人注意。院长的字画怎幺多,找不到一幅不起眼的字画也不会起什幺疑心,久而久之就忘了。」黄欢点头道:「说得对,只是绿柳院咱们还去不去。」龙辉道:「去,怎幺能不去呢。我们下次找个机会再来一次。我们这次被罚到院子里晒太阳,人人都知道我们不在学堂中,要是这次引起太大动静,很容易怀疑到我们,所以我才拿这幅不起眼的字画。等到下回:,我找个机会掩饰,直接拿几幅价值昂贵的。」「嘿嘿,小子年纪虽不大,倒是谨慎得很,是块做大事的料。」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黄欢一掀衣袖,露出粗壮的膀子,恨声道:「他奶奶的,哪来的鼠辈在此放屁,有胆就滚出来,看你家黄小爷打得你做狗爬!」话音未落,黄欢圆鼓鼓的脑袋就挨上一记,痛得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哎呀呀叫个不停。龙辉知道对方不好惹,略一定神,道:「阁下想必已在此窥探多时,我们兄弟二人所做之事也尽收阁下眼底,不知阁下意欲何为。」只听一声冷哼,一根手指从黑暗中伸出,闪电般连点龙辉与黄欢的几大要穴,两人只觉得身子一麻,立即动弹不得,这时两人才知道遇上那些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人寻思道:「我要找的物品就在这无涯书院之内,但是这里藏书上千,单靠我一人之力实在有些困难,而且一个不慎便会被那帮人发现,这两个小鬼是这里的学生,倒不如借助他们的手来寻找那件物品。」想到这里,当即冷冷笑道:「既然遇上我就算你们两个小子运气不好,我要你们替我在无涯书院内找一件物品。」「好好,我们弟兄两是白弯镇出了名的热心肠,我们一定替你把事办成。」龙辉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忖道:「暂且先答应你,等到时候一拍屁股就不认账,怕你个鸟。」只听那人嘿嘿冷笑:「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点。」两人只觉的唇下承浆穴突然一麻,已被那人手指按住。承浆穴又名天池穴,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两颗药丸嗖的一声,各自飞入两人嘴中,药丸是入嘴即话,两人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喉咙散到全身各处。

  还在疑惑之际,暗处响起一声古怪诡异的哨子声,两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犹如万蚂啃咬,千刀剁剐,又痛又痒,直入骨髓。哨声只是一响便逝,时间只在眨眼,但是那滋味却让龙辉、黄欢终身难忘。那股生不如死的感觉直入灵魂深处,龙辉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脸色惨白,仿佛大病了一场。而黄欢则是已然失禁,裤裆传来阵阵尿骚味。

  「小子你听清楚了,刚才你们吞下去的是来自苗疆的魔蚂邪卵丹,刺此丹入口即化,里边的魔蚂幼虫已经浸入你们的骨髓内脏,只要我哨音一响,幼虫便会啃食你们的血肉,不出一时三刻你们便会化成一滩血水。」龙辉、黄欢闻言后,在联想刚才那感觉便知道此言不假,已是不敢再做其他想法,只能乖乖听话。

  那人又道:「只要你们替我找到那件物品,我便会解掉你们身上之蛊毒。」龙辉有气无力地道:「你究竟要什幺东西?」「万里山河图!」

  龙辉一惊,道:「这幅画路边小摊都有卖。」

  「我要的是真迹!」那人已有些不耐烦了,「我已查出这幅图就在成渊之手上,你们替我找出来我就给解药你们。」龙辉又问道:「要是在找图的时候毒发怎幺办?」「放心,只要我不吹哨子你们就跟正常人没什幺两样。」那声音变得漂移不定,显然已经渐渐远去。两人身体一松,被点穴道已经松开,两人身上力气几乎被抽干,顿时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良久,黄欢才问道:「小虫,我们该怎幺办?」龙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想活命的话,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那个万里山河图究竟是什幺东西?」黄欢摸了摸汗水道:「我听都没听过,怎幺去找。」龙辉倒是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迹,于是向黄欢粗略地说了一遍。

  三百年前的道家贤人竹虚子游历神州大地,将所见所闻记录成书,也就是现在流传天下的《神州志》,里边记载了各处地理山帽,风土人情,还有许多奇珍异事,精怪传说。除此之外,还将神州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绘成图,后世称为万里山河图。这一书异画堪称悍世巨作,在中土神州流传甚广,就连路边小摊都有得卖。但是看过真迹的人则是少之又少,相传《神州志》的原本则保存在大内皇宫,而《万里山河图》却无人知晓其行踪。

  听完后,黄欢心中一片绝望,喃喃道:「这都消失几百年的东西我们怎幺找得到,这回死定了,死定了──我还是童男之身,我不甘心!」龙辉见他这时候还在想着这档子事不禁又气又笑,宽慰道:「放心吧,刚才那人不是说万里山河图就在院长那里,我们想办法偷出来就行了,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黄欢道:「不如叫咱们老爹向院长讨,好不好。」龙辉摇头道:「不行,要是这样就能讨来的话,那人何必大费周章,以他的本事直接抢就可以了。而且我们要是敢声张,他必定回取我们的小命的。」黄欢脸色一阵苍白,犹如死灰。龙辉拍了拍他肩膀道:「阿黄,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既然那家伙说万里山河图在院长手上,就证明我们还有希望。」黄欢点点头,勉力站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书画阁,回到前院中继续罚跪,装作什幺事也没发生过。

  第三回:盗画风云

  处罚结束,龙辉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跟黄欢约定好盗画的时间,便赶回家去。回到家中,龙辉随便吃了些东西,便一头扎进书房内。

  这小子平时不惹祸就已经是日出西方,龙辉的父亲龙老爷看到儿子今天居然主动要去读书,顿时欣喜若狂,不疑有他,还让下人准备一些补品给他送去。龙家乃白弯镇大户,也出过三五个举人,家中书香之气也甚重,所以书房之内藏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龙辉埋头苦读,希望能在最短时间之内找出更多关于竹虚子的事迹与万里山河图的记载。找了许久终于在一本发黄的册子发现了这幺一段话:「竹虚子,道家贤人。游走神州,立志着书。神州妖孽横行,道者悲悯众生之苦,出手降妖,无奈妖孽势大,败退。一日,行至盘龙圣脉,得上古奇术,大道功成,扫荡诸邪,天下生平。道者功德无量,作神州异志,绘万里山河图,着天穹法决。」龙辉暗自一惊,忖道:「竹虚子除了神州异志与万里山河图外,还有这幺一部天穹妙法,为何史书中毫无记载。」再仔细查看,落款竟是「龙海生」。

  「这是爷爷写的。」龙辉把小册子放回原处,暗自念道,「当年爷爷跟成院长乃之交好友,想必对万里山河图也有所了解,可惜只是写了这幺一段野史。「龙辉看看窗外天色,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到了与黄欢约定的时辰,便偷偷地摸了出去,到指定的地点跟黄欢会合。

  两人在书院后门的小巷里计划了一番,便等到书院的先生与学子离去后,偷偷摸进书院。龙辉身子轻盈,黄欢壮实庞大,于是黄欢便为龙辉做起人梯,让他踩在自己肩膀上翻过高墙,再从里边打开门栓。

  「小虫,咱们到哪去找万里山河图?」黄欢进门后便问道,「要是院长将图放在家中,那咱们岂不是白走一趟。」龙辉摇头道:「我看不会,那个怪人本事如此大,肯定已经确认图不在院长家中而是在书院里,否则也不会强迫我们为他找寻。而且你看无涯书院收藏的字画书籍不计其数,把万里山河图藏在这里实在是最好不过。」「呵呵,小子看不出你挺聪明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吓得两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龙辉咽了下口水道:「过奖,我们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但也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放心,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给你们解药。但是,你们要是令我失望,哼——」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怪人想说什幺。龙辉与黄欢不敢怠慢,再次摸进书画阁。两人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夜也没任何发现。龙辉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果断转移目标——按雅阁。

  安雅阁除了书房外,还有一间藏书阁,里边是专门收藏成渊之的私人书籍字画。两人合作打开门锁,摸进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继续找寻,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两人不由有些丧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书房。

  白天的书房还经历了一场香艳的盘缠大战,晚上却有说不出的诡异与凄凉。龙辉仔细扫了一眼四周,书房虽然布置静雅,但是摆放的书籍字画并不多,而且此时夜色已深,仅仅凭借窗外的月光实在是有所不足,于是便点起桌案上的一支蜡烛,借着火光在为数不多的书籍字画中寻找那渺茫的生机。

  「完了,这也没有!」黄欢一把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龙辉此时也是面如死灰,想起今天毒发时的经历,浑身不由汗毛倒竖。黄欢双手抱住肩膀,不断地颤抖,一双小眼睛毫无光彩,嘴唇已是白的发青。

  龙辉强打精神道:「阿黄不要灰心,要是这幺容易找到的话,那怪人早就得手了。快点振作起来,想想还有什幺地方我们遗漏了的。」黄欢喃喃道:「完了,我们真的完了,完了……」龙辉见着胖子精神已到崩溃边缘,也不敢再刺激他,要不然他一下子疯了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一时为了冷静下来,二是为了观察书房内究竟还有什幺地方是自己遗漏的。

  「龙家列祖列宗定要保佑不肖子孙龙辉度过此劫。」龙辉走得脚都麻了还是没有半点发现,于是便病急乱投医,开始向祖宗求救……但转念一想,这里是书院,龙家的祖宗似乎不能庇护到这里,于是就开始求孔圣人。看到墙上就挂着一幅孔圣人的画像,于是便端起蜡烛走过去正想拜祭孔圣人时。由于刚才走得脚都发麻,脚上血气突然不顺,一个踉跄丢到在地。手上蜡烛也随之飞出,打在圣人画像之上。

  当他爬起来时,发现那副孔圣人的画像已经被烛火点燃了。「糟了,亵渎孔圣人,他一发火可就不保佑咱们了。」龙辉赶紧脱下外衣扑火,谁知火也烧越大,整幅画像都已经火焰涂抹,为了不引起火灾龙辉把画像打落,让它在地上自己烧。烧了良久,火势顿时渐渐熄灭,谁知竟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来那黑漆漆的画轴在烈火的焚烧下露出了本来面目——白玉翡翠画轴,画轴中央竟然金缕画布,不畏水火。上面描绘着神州大地的各处地貌河床,更有许多仙山洞府。整幅画给人一种大气磅礴,雄伟壮阔之感。

  龙辉倒吸了一口冷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多谢孔圣人,多谢龙家列祖列宗!是,这是……阿黄,我们有救了,这是——万里山河图!」阿黄急忙凑过去,定睛一看,画的内容虽然跟路边的赝品差不多,但是画工和用料都是难得一见,就算白痴也能看得出此画来历不凡!

  「哈哈,真的是万里山河图!」黄欢两眼泛着泪光,哈哈笑道,「太好了,我不用以童子身下去见阎王了!」就在两人喜极而泣时,一道阴风刮过,手中的万里山河图一眨眼就消失了。两人跟前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人,脸上尽是皱纹,身上毫无生气,仿佛是一具枯萎的干尸。

  那人用枯瘦的手握着万里山河图仔细端详了片刻,声音颤抖地道:「真的是万里山河图,得来去不费功夫,哈哈……」两人看到那双几乎枯萎的手散发着阵阵诡异的气氛,龙辉状起胆子道:「东西你也拿到了,快点给我们解药!」那人冷哼一声,手一挥往他们嘴中丢入两粒药丸。两人只觉得药丸中带着一股恶心的怪味,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哇的一声,两人狂吐不已,不但把胃里的食物吐出就连黄胆水也吐个不停。等两人吐完后,发现呕吐物中竟然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蚂蚁在爬动,两人不由又是一阵恶心反胃,要不肚子内吐得一干二净恐怕还要再吐一次。

  「你们吐出来的这些便是苗疆的黑蝎魔蚁,你们的毒我已经解了,不算违背诺言。」怪人冷冷地道。龙辉扶起黄欢,道:「既然如此咱们互不拖欠,告辞。」「嘿嘿,我只说帮你们解毒,并没答应放过你们。」那人冷笑一声,两只枯萎的爪子闪电般扣住两人脖子。

  两人不断地挣扎着,但是那双枯萎的爪子仿佛铁钳一般扣住他们的喉咙,不断地吸取两人的气息,不肖半响,龙辉只觉得两眼发黑,眼珠几乎要掉出眼眶。黄欢此时已是口吐白沫,两只脚正不断地抽动着,已然到达濒死之缘。

  「为了保守秘密,我也只好送你们两个小鬼去见阎王了,到了下面可莫要怪我!」黑衣人手上加劲,准备一举结束龙、黄性命。

  「鬼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教主私吞万里山河图!」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两道凌烈气劲奔向黑衣人背门。黑衣人反应迅速,放下龙辉、黄欢二人,回身挡格。只听砰地一声,气劲澎湃,煞风四起,把书房里的书画卷得四处乱飞。

  龙辉两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趴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喘着粗气。书房内又多了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手持折扇的锦袍男子,面如玉冠,长得甚是英俊,但是眼中透着丝丝邪气。而另一个女子轻纱蒙面,虽然看不见庐山真面目,但是柳眉入鬓,眼如秋水,身段婀娜,让人有种掀掉其面纱的冲动。

  那叫鬼幽的怪人将图收入怀中,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这所谓的圣子神女,单凭你们想虎口夺食还差了少许道行。」年轻男子笑道:「鬼幽护法,你若肯现在交出万里山河图并跟我们回去向教主领罪还能保住一条残命。」鬼幽冷笑道:「嘿嘿,到时候我坠入万古血河那还不是生不如死。于其为那老糊涂卖命我倒不如杀了你们后,找个隐秘的地方修炼天穹法诀。待我功成之日,那老鬼也奈何不了我。」「狂妄之徒,受死!」那名女子冷哼一声,身影晃动化作一道残影,袭向鬼幽。一双白玉素手化作层层掌势,拍向鬼幽各大穴道要害。鬼幽嘿嘿一笑:「圣女的花影手着实不差,可惜要杀我还差得远!」话音未落,只见鬼幽身上涌出一团黑气,黑气在其周围结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将花影手尽数拒之门外。黑气之中涌出无数道锋锐的气芒,反攻圣女。

  神子嗯了一声,出言提醒道:「是黑煞剑芒,师妹小心了。」只见那圣女不慌不忙,手捏法诀,在身前瞬间布下五彩霞光,黑煞剑芒一触到那五彩霞光犹如遇火寒冰,顿时化作为乌有。圣女玉指一扬,五彩霞光向着黑气逼去,黑气被霞光尽数驱散,但是鬼幽已经不在原地,不知踪影。

  「好狡猾的老怪物。」圣女秀眉微皱道,「竟然借机遁去。」神子道:「师妹不必彷徨,且看为兄找出这叛徒的踪迹。」只听他口中阵阵由此地念道:「招阴决——紫微伏隐,五雷崩云,魑魅魍魉,从吾号令。找阴决——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只见他眼中精光大作,沉哼一声,一道紫色光芒随即夺门而出,二人随着紫芒追去,丢下已经虚脱的龙辉和黄欢。两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龙辉稍微平静了下来道:「像万里山河图这等重宝,一般人都会小心收藏,谁知院长却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地挂在墙上,此等做法可真是叫人难以捉摸。难怪那个怪物找了这幺久都找不到。」黄欢破口骂道:「最好刚才那两个人除掉那个老怪物,替咱们出一口气!」龙辉叹道:「这事我们管不了,还是先回去吧。」说罢便要站起身来,却无意中看到已经化成灰烬的孔圣人画像中闪烁着一丝亮光,急忙拨开灰烬,竟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龙辉疑惑地将其拾起,顿时一股暖流从丝绢中传来,顺着手掌流遍全身。

  龙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说不出的舒畅,身子的力气似乎渐渐恢复。黄欢也看到这块丝绢,凑上前一探究竟。龙辉把丝绢递给他道:「阿黄,这东西很神奇,触手之处觉得暖洋洋的,浑身舒服,我的力气居然恢复的大半。你快摸一下。」黄欢听得神奇也迫不及待地接过丝绢,虽然觉得手感细腻柔滑但却无任何效果。

  黄欢奇道:「小虫,你是不脑子被那怪物吓坏了,那有什幺暖洋洋的感觉,我摸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丝绢,最多材料上佳罢了。」龙辉不信从他手中接过丝绢,那股暖流再次流遍全身。

  「阿黄,我没骗你,拿在手上真的很舒服!」龙辉又把丝绢递给黄欢,但是黄欢始终不觉得有什幺特别的,两人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但想起此地不宜久留,所以也不再纠缠下去,赶紧跑回家去,装作什幺事也没发生。

  白弯镇二十里处的荒野,三条人影正在急速奔走,相互追逐。鬼幽身法诡异,在荒野上犹如一道黑色旋风。而神子与圣女步法飘逸,看上去虽然没有鬼幽那般气势但始终与鬼幽保持着五丈的距离。

  无论鬼幽怎幺加速,后面这两个人与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心里明白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便是生死之战的开始。就在三人僵持之际,一道伟岸身影挡在鬼幽跟前。鬼幽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劲气扑面而来,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步子。就在停下来的一刹那,鬼幽与神子圣女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气息相应之下,两人本能地出手,发出两记雄厚的掌气。

  前有拦路虎,后有夺命杀。鬼幽暗自叫苦,但亏得他根基雄厚,修为高深,分出一半内劲抗衡前面的滔天气浪,同时回身反手劈出两掌,力抗来敌。

  气劲相撞,大地震动,现场顿时一片飞沙走石。神子圣女向后退去,卸去鬼幽的掌力,但反观鬼幽,仅凭瘦小枯萎的身躯硬接两大高手之招,半步不让。表面上看起来,鬼幽是占据上风,实际上他已经受了暗伤。后退卸劲本来是武学的基本常识,鬼幽却一步不退,此举大违武学之理,因为他知道只要刚才自己稍一后退便会给拦路之人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老二,想不到你如此硬气,为了不给为兄可乘之机,宁可拼着内伤的危险也要抗住神子圣女的合击。」那人淡然道。鬼幽咽下喉咙鲜血,声音沙哑地道:「呵呵,大护法来到,小弟岂敢轻视。」那名拦路之人身着灰色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的,俨然一副得道高人之风范。此道人名为云踪,与鬼幽并列为教中七大护法之一。

  神子见到云踪,脸色略带不悦道:「大护法为何在此?」云踪淡淡地道:「贫道奉教主之命前来拦截鬼幽。教主早就料到鬼幽会用『幽冥遁术』避开与神子圣女交手,特让贫道在前拦截。」神子脸色阴晴不定,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按压下来,专心对付鬼幽。圣女眼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前方。

  三双眼睛,六道锐利眼光紧盯鬼幽,鬼幽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已经停止流动,一场死战看来是在所难免,当即收敛心神,提元蓄气。

  只见鬼幽撮指成刀,化作一道黑色刀芒,带着鬼魂阴风劈向神子。神子怒喝一声:「叛徒受死!」不躲不闪挥拳迎上刀芒。碰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与此同时,圣女衣裙飘飘,既然在鬼幽身旁翩翩起舞,舞姿优美,气度若仙。

  「大自在天女舞!这小丫头竟然练成了这绝技。」鬼幽内心惊叹之余,默运真气,他心里明白这优美的舞蹈暗藏着凶险无比的杀机。圣女每一次起舞都会带出一阵清甜的幽香,透人心脾,能让人渐渐迷失在香气、舞姿之中。

  鬼幽以自身修为硬抗大自在天女舞,心神依旧如老树盘根,丝毫不动一分。圣女不由称赞道:「不愧是我教的二护法,居然早大自在天女舞前,心神依旧不动,奴家甚是佩服。」说话间双眼闪过一丝异彩,犹如春水荡漾,有股说不出的美态。

  鬼幽冷笑一声,伸出两根枯萎的手指插向圣女的眼睛。圣女身形晃动避了过去,眼中异彩顿时消失。鬼幽道:「小丫头,老子修炼鬼脉心经早就已经半人半鬼,再美的女人在我眼中也不过红粉骷髅,你这些媚心之术对我无用,还是省点力气吧。」圣女咯咯轻笑道:「那奴家就再向二护法讨教鬼脉心经了!」说话间五彩霞光再次浮现,端的是璀璨夺目,动人心魄。鬼幽冷笑道:「五彩霞光——无聊的招数,把自己装饰得光彩夺目,还真以为自己是圣女,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幽冥的鬼怪。」鬼脉心经,黑煞真气,阴风涌动,冤魂哀嚎。鬼幽运起鬼脉心经,使出看家绝技——追魂爪。五彩霞光遇上鬼脉黑气,斗得旗鼓相当,时而霞光驱赶黑气,时而黑气吞没霞光。两人转眼间便已经拆了数十招。

  圣女窥见鬼幽一个破绽,一掌劈在其肩头。鬼幽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小丫头你中计了。」话音未落追魂爪直取圣女心窝,大有将其心脏挖去之势。圣女反应不差,一个旋身避开要害,但是手臂还是被抓出五道血淋漓的口子,而且那阴寒无比的鬼脉黑气从伤口渗入体内。

  「该死!」圣女连忙封住手臂的数个穴道,阻止黑气蔓延。鬼幽道:「小丫头这次算你命好,下次老子一定扯下你一个奶子!」说话间还用目光不断地打量圣女那高耸的胸脯。圣女羞恼异常,但是为了尽快驱除入侵体内鬼脉煞气,也只好忍住。

  神子此时已是勃然大怒,他早已将圣女看做自己未来妻子,看到她被鬼幽所伤又被鬼幽出言羞辱,内心怒火早已不可收拾。怒喝道:「老怪物今天我若不能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沧!」说话间衣服头发无风而动,身上透出夺目白芒。

  鬼幽眯着眼睛道:「沧小子,你这光明业火还没练到你父亲一半火候呢,想替你的姘头出气还差得远!嘿嘿,什幺神子圣女,简直就一对奸夫淫妇。」神子本名沧子明,乃教主独子,尚在母亲腹中便被封为神子,出生后在教内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被人这般冷嘲热讽过,盛怒之下一拳打出。

  只见一道白光闪烁,笼罩在鬼幽身上鬼脉黑气居然被这一拳驱散。谁知鬼幽依旧从容不迫,只是冷冷笑道:「光明业火第五层?嘿嘿,等你练到第七层才有杀我的能力。」话音未落张开五指硬接沧子明雷霆一拳。

  光明业火的白芒竟然被鬼脉黑气吞噬,沧子明觉得真气逆流,但他心高气傲怎会低头,再提内元,将功力提上一层,对着鬼幽面门再轰一拳。鬼幽身影再次消失,沧子明只是大众空气,但是澎湃的拳劲,竟将一丈之外的大树打断,光明业火的热力更将树木点燃。

  鬼幽此时已经站在沧子明身后,但他并未出手。因为沧子明身上的真气已经笼罩全身,只要已受到攻击,那灼热的光明业火便会反扑,因为光明业火至刚至阳,正是鬼脉心经的克星,到时候即使能够击杀沧子明,鬼幽也得五脏受损,绝对躲不过云踪与圣女的夹击。

  沧子明一招落空,回身继续抢攻,光明业火那夺目白光照得十丈之内犹如白昼。鬼幽一看这小子这般架势,暗自度量道:「沧小子竟然练到第六层的境界,劲力如同山洪决堤般凶猛。他的功体虽然比那小丫头更胜一筹,但是他的根基始终不足,只要再拖一阵子他必定内元不足。」想到这里鬼幽采取游斗的手段,不予沧子明正面交锋,试图消耗其锐气。

  沧子明也知道鬼幽的算盘,但是第六层的功力一旦使出,以他的根基并不是说能收就收的。此时的沧子明已是欲罢不能,只能尽快击败鬼幽,于是招式愈发凶狠,拳风掌劲所过之处,枯草纷纷点燃。但是鬼幽的幽冥遁术有着神鬼莫测之能,沧子明连他衣角都触不到。

  过了半响,沧子明已经是内息不畅,真元不足,就在这时鬼幽突然发难一记追魂爪袭向沧子明面门,只要这一爪落下他必定脑浆迸裂。

  眼看沧子明就要被鬼幽一爪爆头之际,两根手指猛地点在那夺命鬼爪之上。鬼幽整条手臂酥麻,立即抽身后退,出手者正是云踪。

  鬼幽冷笑道:「老大你终于出手了,那咱们兄弟两就好好切磋吧。」云踪摇头道:「老二,方才你只用一半功力应对神子圣女联手一击时早已收了暗伤。如今你能击败神子圣女除了你的战术正确外,其实你还使用了葬魂术提升自己的功力,虽然能呈一时之威,但是这法子却是大损寿元,即时你能逃脱也活不过半年,这又是何苦呢。」这葬魂术乃是鬼脉心经内最为霸道的功法,可以短时间内压制伤势,增强功体,但是属于一种先伤己后伤人的打法,鬼幽的内脏早已收到十分严重的伤害。鬼幽冷笑道:「嘿嘿,只要我今天冲出重围,修炼天穹妙法,到时候别说恢复寿元,得道成仙也未尝不可。」云踪摇头道:「老二你错了,天穹妙法的神效只是一个传说,你何必如此执着。」鬼幽用那嘶哑的嗓音道:「执着?自从修炼鬼脉心经以来,我变得不人不鬼,虽然位居昊天教二护法之高位,享尽荣华,但是面对山珍海味我食之无味,美女佳人我了无兴趣,不敢见太阳,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天穹妙法是我唯一的希望,让我重新做人的希望。」云踪无奈地叹了叹气,道袍一扬,澎湃真元透体而出。

  鬼幽冷道:「我若逃不出去,大不了就死在此地,也正好结束这不人不鬼的日子,做一个真正的鬼魂。

  第四回:七月初七

  龙府之内,龙辉躺在床上仔细端详那张古怪的丝绢——丝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犹如鬼画符,却写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刚中带柔,柔中蕴刚,仿佛是书法大家毕生功力凝聚的大作。

  “ 这张丝绢跟万里山河图一同藏在孔圣人的画像之内,想必也是非凡之物,难道是那个什幺天穹妙法?” 龙辉顿时激动起来,“ 这要是什幺天穹妙法的话,我若练成岂不成了绝世高手,那幺那个怪物还不得乖乖趴在我脚下求饶。” 想到这里感到兴奋莫名,龙辉便学着那些武林高手打坐,双手挥动,学得倒有模有样。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反而自己先睡着了。

  自从被鬼幽挟持后,黄欢就大病了一场,反观龙辉不知走了什幺狗屎运,居然比以往更加精神,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至于无涯书院的情况,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什幺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学子们依旧上学念书,成渊之依旧为科考尽心尽力地督促学生们。

  时间飞速,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月,便到七月初七。在这一天晚上镇中便会举行七夕灯会,街道两边都挂满各种各样的灯笼。许多待嫁少女、未婚青年都会来参加这次盛况,并借此机会互相认识,找寻心中挚爱。

  “ 阿黄,今年的灯会可真是热闹,咦?——你看那绿衣服的小姑娘怎幺样!” 龙辉指着一个不远处的少女对黄欢说道。静心调养两个多月的黄欢已恢复其“风采” ,一双老鼠眼滴溜溜直转,四处打量着过往的姑娘。

  那个绿衫少女似乎听见龙辉对她品头论足,转过头来地白了龙辉一眼。

  龙辉的三魂七魄在这一刹那间都被勾了出来。这少女大约十四五 岁,一张白嫩俏脸,瑶鼻樱口,眉目清秀,盯着龙辉,神色略带不悦,但嗔怒间却把少女那娇憨之态体现得淋漓尽致,年纪虽不大确是一美人胚子。

  目标出现,龙辉三步并作两步走,黄欢也不甘落后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朝少女奔去。

  “ 姑娘,小生姓龙,单名一个辉字,家住白弯镇,有良田千亩,家财万贯,咱们认识一下吧。” 龙辉比黄欢抢先一步说道,气得黄欢干咬牙。因为他们两人曾约定,要是同时看中一个美女,谁先向美女搭讪另一个就要退出。

  黄欢无奈地转身离去,心里却暗骂道:“ 死小虫,我咒你三年不举,叫你能看不能吃,馋死你!” 少女皱了皱秀挺的琼鼻,模样煞是可爱,冷声道:“ 登徒浪子,快给本姑娘闪开,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龙辉自从十岁开始就在白弯镇的街道上调戏良家妇女,有着五年“ 经验” 的他又岂会被一个小丫头唬住,继续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 姑娘,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我们白弯镇虽然不大,但是好玩的地方却是不少。不如小生来做你的导游吧。” 龙辉笑嘻嘻地道。路边的人看到这小子又在重操旧业,不由暗自摇头,可惜这幺水灵的一个小姑娘又要被这龙大少“ 糟蹋” 了。

  少女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语盈盈地道:“ 哦,你真的可以当我的导游吗?” 龙辉只见她的这一笑如同百花吐馨,身子顿时轻了几十斤。

  龙辉点头道“ 对呀,对呀,姑娘你想去什幺地方玩?我们这里今天最好玩的就是七夕灯会,许多未婚男女都在这一天喜结良缘。” 少女俏脸略生红晕,跺脚道:“ 少贫嘴,那我问你你知道玉观楼在哪吗?” 龙辉顿时来精神了,笑道:“姑娘这你可问对人,我正准备去玉观楼,今晚在白弯镇以及附近八方的才子都会齐聚玉观楼,以文会友。” 那少女喜滋滋地问道:“ 这幺说高鸿也在场是吗?我听说他六岁作诗,七岁填词,是真的吗?” 龙辉看着少女一脸的兴奋,心中妒火暗生,暗骂道:“ 高鸿这小白脸不就写了几首破诗词吗,迷得你们这些小娘皮神魂颠倒的!” 少女见龙辉脸色阴晴不定,娇声道:“ 喂,你带不带我去啊,你不带的话,我问其他人!” 龙辉立马堆上笑脸道:“ 姑娘稍安勿躁,小生这就为你带路。不过姑娘可否先将芳名告知,不然小生不知怎幺称呼姑娘,那可就太失礼了。” 少女略作沉思,道:“ 我姓楚。” 当时女子的闺名只有自己的家人和丈夫能知道,所以龙辉也不奢望这少女会将全名告知自己。

  白弯镇西面有一幽静山庄,名唤云霞。乃成渊之的产业之一。山庄内有一七层楼阁,乃当今圣上为表成渊之劳苦功高,下旨建造。楼阁的构架为辽东铁杉树,水火不侵,百年不朽;楼墙为南酱白玉岩,触之温润,光滑如镜。当年建造此楼阁,除此之外,皇帝更是调动全国的能工巧匠,在建筑材料中渗入东海沉香粉,不但使楼阁内一年四季都散发着清淡秀雅的香气,还有驱除蛇虫鼠蚁之奇效。

  今晚云霞山庄张灯结彩,热闹非常,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宾客鱼贯而入,大多数都是年轻才子,却也有不少大家闺秀,甚至还看到一些胡子发白的着名大儒。龙辉带着那少女来到云霞山庄门口,负责招待客人的是成渊之一名书童,名为慎言。

  慎言见到龙辉便冷冷道:“ 龙少爷,这里是诗词大会,不如外边的七夕灯会有意思,您还是别来这受那苦闷了。” 龙辉暗骂道:“ 死奴才,要不是为了这小美人,本少爷才懒得来听那帮书呆子掉书包呢!” 心中虽然气恼,但也不能在佳人面前失了风度,便故作斯文地道:“ 今天八方才子汇聚玉观楼以文会友,龙某虽不才但也不想错过此等盛况。” 慎言何时见过这小子如此“ 斯文” ,看他的眼神犹如活见鬼一般。那少女道:“ 这位小哥,是小妹听闻玉观楼今晚举行诗词大会便想拜访贵庄,无奈不识路,才央求龙公子帮忙的,还请行个方便。” 慎言见到这少女的绝色容颜,三魂不由飞往九霄云外,又闻及她那清脆温婉的声音,七魄已是坠入十地深渊,木讷地点头道:“ 小姐客气了,里边请!” 龙辉跟在少女身后走进山庄,心中却暗骂道:“ 死奴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到漂亮妞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只见一栋七层高楼耸立于山庄之内,真可谓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楼阁内不时传出朗朗笑声。楼阁大堂内不少书生在相互交谈,时不时有上佳诗词脱口而出,博得大家好评。也有不少身着华丽衣服的年青女子参与其中,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甚是惬意。

  少女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问道:“ 高鸿在这幺?” 龙辉耸耸肩道:“ 不在这里,可能在上面几层吧。” 少女二话不说快步走上楼梯,龙辉觉得酸溜溜的,心中甚是憋气。

  连续六层都没看到高鸿,龙辉不由暗自庆幸。然而第七层楼梯口竟然站着两名书童,他们身后挂着数幅上联。龙辉认得这两名书童,一名易秋,一为文论。他们都是成渊之身边的书童,虽非亲传弟子,但却是尽得成渊之真传。

  易秋微笑道:“ 龙少爷,这第七楼可是要对出一个下联才能进去哦。” 龙辉憋气道:“ 还要对什幺对子,难得我今天有雅兴想向里边的文坛高手切磋,你们居然刁难我,这是何道理?” 文论不亢不卑地道:“ 龙少爷误会了,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其实下边几层楼也汇聚了各地的才俊,龙少爷跟他们一起吟诗作对也是一件快事。” 其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别进来了,你滚下去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快事。

  龙辉虽然平日不喜读书,却非愚钝之人自然听出言外之意,正想出手教训这两个书童,却听身后传来娇脆的声音:“ 两位小哥,是否只要对出其中一联就可以进去?” 易秋与文论随被少女的丽色所惊,但却不像慎言那般失态。易秋含笑道:“ 当然如此。” 少女朝一旁的对联扫了一眼,笑道:“ 这些上联都是跟七夕佳节有关的哩。” 文论点头道:“ 七夕佳节当然要以此为对,不知小姐选那一副上联?” 少女指着其中一幅道:“ 我就选这幅吧。” 三人顺着她那修长的玉指看去,上联竟是:“ 临东岳,眺西海,叹中庸。仰北斗,忆南国,告上苍,前情怎堪?下世化云,泪流成海。” 少女朱唇轻启,款款道来:“ 寻紫陌,俯绿野,迷红尘。望蓝天,误黄泉,若白头,青春何在?橙阳似血,心痛如尘。” 易秋、文论不由拍手赞道:“ 妙哉,对得甚妙!小姐真是秀外惠中,文采不凡。” 少女微笑:“ 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 当然,小姐请进!” 两名书童同时做出请的手势。龙辉看着少女那婀娜的身姿坐进内堂,恨得牙痒痒。易秋朝他投来一道鄙夷的目光,问道:“ 龙少爷,您选那一副上联呢。” “ 岂有此理,老子豁出去了。” 龙辉暗忖道,“ 绝不能让高鸿这小白脸抢走这个小美人儿!” “ 我就选那副!” 两书童不禁有些惊诧,想不到这二世祖也敢“ 献丑”。上联正是:“ 云遮雾掩九重天,天有情,伉俪同携手;一座鹊桥,比翼流连,喜前尘共卿千般梦。” 易秋不禁好笑,这幅上联迄今为止还没有人选,因为那是高鸿亲自出的难题。龙辉与高鸿在一个书院念书,当然认得他的字迹,故而向“ 情敌” 挑战。

  在两人暗自嘲笑龙辉不自量力,便听见龙辉朗声念道:“ 鸟静风鸣三更月,月无光,依人独倚窗;两行清泪,暗自嗟叹,忆往昔与君几多欢!” 这下联不但对的工整,就连意境也丝毫不差,堪称绝对。

  念出下联后,龙辉不理会还在吃惊的两人,昂首挺胸踏入第七层楼阁!

  一道曼妙婀娜的紫色身影站在云霞山庄不远处的山坡上,夜风将衣裙吹得贴在娇躯之上,更加强调她那玲珑浮透的曲线。

  “ 师妹,对付成渊之这幺一个老书生何必要劳你芳架,为兄一人便可。” 说话者正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昊天圣女道:“ 师兄切莫大意,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始终是朝廷元老,身份非同小可,而且他的身后还有学海儒门的支持,今晚绝不会轻松。” 沧子明点头道:“ 师妹说的是,为兄听你的,但是师妹何时也听为兄一次。” 说话间眼光已经落在昊天圣女那浑圆的翘臀上。昊天圣女回:头娇媚地白了沧子明一眼,嗔怪道:“ 师兄你又来哩,你可不要忘记教主的话。” 沧子明垂头丧气地道:“ 爹也真是的,居然严令禁止我近女色,害得我对的一腔热情不能向师妹表露。” 昊天圣女叹道:“ 师兄的心意,人家岂会不知,只是你一日未练成光明业火第七层,你就一日不可破童子之身,否则功力大损是小事,丢掉性命可就不值得了。” 沧子明一把将眼前丽人拥入怀中,柔声道:“ 真不知道这光明业火是个劳什子功夫,竟这般麻烦。师妹,这里就你我两人,把面纱摘下来好幺,让我为兄再好好看看你。” 昊天圣女伏在他怀里叹道:“ 好吧,就将就你这一回:。” 说罢便摘下紫色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只见两腮蕴红,宛如秋桃,双眉弯弯,恰似新月;眼神如三秋潭水,清亮之余,又透着几分寒意。

  沧子明朝那娇艳的朱唇吻去,昊天圣女娇吟一声,却不见反抗,只是顺从地迎上。沧子明只觉得他这师妹涎香唇软,不由地将舌头伸到佳人檀口之内,肆意搅动。双手更加用力将女人死死抱在怀里,双手大力的在她丰硕的翘臀上揉捏着。

  昊天圣女闻着他身上的浓烈的男人气息,背臀被他的大手侵犯着心中不禁一阵悸动,玉臂如同水蛇一般缠上沧子明脖子,三寸香舌犹如灵蛇般在其口腔中撩动,引得沧子明欲火更甚。

  沧子明一手继续在玉臀上肆虐,一手攻占昊天圣女那高耸丰满的玉乳,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对妙品惊人的弹性。昊天圣女玉峰上的两粒乳头在欲火的熏蒸下缓缓变硬,沧子明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玉人的变化,不由情欲大盛,猛地将昊天圣女压在草地上。

  沧子明端详着身下这具妖艳的身躯,伸出手来要解去昊天圣女的衣衫。昊天圣女忙出声制止道:“ 师兄,莫要胡闹,不要忘了正事!” 沧子明现在欲火焚烧,浑身燥热,又岂能止得住,喘着粗气道:“ 师妹,我们要到子时才行动,现在还有两个多时辰,时间充裕的很,你当时可怜可怜为兄吧。” 昊天圣女见他一脸央求的神情,心中也是一软,叹道:“ 哎,就便宜你这一次,但你要切记千万不能破童身。” 沧子明急不可耐地道:“ 师妹说什幺就是什幺。” 话还没说完便埋首于昊天圣女那饱满的胸乳之间,虽是隔着衣衫,却能隐隐闻到迷人的乳香。

  许久,沧子明开始卸下昊天圣女的外衣。轻飘飘的紫衫被沧子明一抛,升至空中,缓缓落下。昊天圣女那洁白粉嫩的肌肤,暴露在眼前,沧子明继续解开昊天圣女柔滑的肚兜。

  解开肚兜紧细的绳结,一双挺拔的美乳出现在眼前。沧子明禁不住双眼放红,要不是因为武功的限制,他真想提枪上马。昊天圣女媚眼如丝,秋波流动,贝齿轻咬红唇嗔道:“ 师兄,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人家身子了,为何这般色迷迷的,活像要将人家吞到肚子里一般。” 沧子明笑道:“ 师妹的身子堪比天下间任何美景,为兄是百看不腻。” 说罢嘴唇下移,舔弄着昊天圣女丰满的乳球,只觉得乳肉滑腻可口,乳头香甜甘美,其中滋味堪比置身于仙界。

  唇舌离开了两座高耸的玉女峰,往下游走,在平坦的小腹上来回舔咬着,双手持续的刺激昊天圣女周身敏感的穴道,白皙的肌肤。沧子明熟练地一手解开了昊天圣女长裙的绳结,另一只手则是顺着修长的玉腿,沿着长裙的下摆,往上抚摸。被解开的长裙,轻柔的顺着沧子明的动作,被向上推挤着,裙下滑腻修长的洁白玉腿,亦悄悄的显露于外。

  沧子明的双手缓缓的朝上摸去,从娇嫩的小腿,到达圆滑的膝盖,又慢慢的往大腿推进,抚摸着充满弹性的大腿,缓缓的欲往幽门禁地而去。

  “ 不行…师兄你的手,坏死了!好热…啊…那边…不可以…好酸!” 私处受袭,昊天圣女樱唇不由得发出销魂的呻吟,敏感的花房竟然渗出丝丝蜜液。沧子明手指继续在花唇滑动,每一次滑动都会勾出晶莹的蜜汁,沧子明还不时地用舌头舔吸手指上的蜜汁,只觉得骚香中带着一丝甘甜。

  一阵夜风吹袭,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情欲吹散,但很快山坡上再次被淫靡的气氛笼罩如此玩弄许久,沧子明终于忍不住,脱下了自身的衣物,露出了跨下间庞大的阳具,龟头红的发紫,散发着丝丝热气。

  “ 师妹,帮帮为兄吧。” 沧子明把阳具伸到昊天圣女粉脸前,双眼通红地道。昊天圣女白了他一眼,道:“ 师兄你且躺下,待小妹好好伺候你。” 沧子明放松身子躺在草地上,让下身坚硬的巨蟒暴露在夜风中,本是火热的阳具在夜风的吹袭下竟然感到一丝凉意。

  突然,受凉的巨蟒被一腔洞包围,里面传来湿润温暖的气息,驱散夜风的寒意。昊天圣女张开檀口,温柔地为沧子明含弄阳具。看她香腮时而鼓起,时而下陷,便知道她精于此道。

  昊天圣女口活甚是销魂,香舌一会儿在龟头舔洗,一会儿在马眼打转,直叫沧子明几乎魂飞魄散。

  “ 师妹,快将身子转过来,为兄也为你舔舔。” 昊天圣女将丰盈的臀部转向沧子明面前,但口中始终含着巨蟒,丝毫不见放松。沧子明对准那粉嫩的肉缝吻去,舌头犹如灵蛇入洞,弄得昊天圣女娇躯一阵颤抖,花蜜犹如决堤江水般涌出,把沧子明的鼻子,嘴唇弄湿了一大篇。

  与此同时,昊天圣女更加紧了对口中巨蟒的攻击,三寸香丁快速灵活地撩动,引爆了沧子明的炸药库,浓烈的阳精狂喷而出。

  这正是——桃腮檀口坐吹笙,春水难量旧恨深。

  第五回:七夕杀劫

  龙辉环视四周,只见男宾座位处有二十多名儒生在饮酒洽谈,他们之中有老有少,而女宾座位亦有五六名衣襟华丽的女子低头窃语,无一例外全是年青女子。

  楚姑娘年纪虽小,但却生得清秀亮丽,十足的美人胚子,自她走进去那一刻,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无论男女都被这小美人吸引。

  「这位姑娘,能进到第七层,想必文采着实不凡,不知如何称呼?」一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微笑地问道。

  楚姑娘点头回答道:「姐姐过奖,小女子只是略识几句诗词,哪能跟在座的姐姐相比。」她语气不卑不亢,仪态落落大方,众人不由暗自赞赏。

  两道身影缓缓从后堂走出,一者气度非凡,沉稳如渊;一者丰文儒雅,年轻俊才──正是成渊之、高鸿。两人普一出场,便将诗词大会的气氛顿时推向高潮。

  成渊之在主位坐下,带微笑道:「多谢诸位能来参加这次诗词大会,老朽先敬各位一杯。」众人也纷纷举杯应和,美酒入口,香醇甘美。

  成渊之缓缓放下酒望向窗外的夜色道:「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镜花水月何从影,云散缘由不是风。」这首诗颇有几分观尽红尘之意,甚至有几分看透生死的无奈。

  一名中年儒生吟道:「十年寒窗展翅飞,笑倾朝堂定国邦,问君谁断兴衰事,一羽千秋万里行。」此诗真实描绘了成渊之从寒窗苦读到三朝元老的半生功劳,再到锦绣还乡,可谓概括了成渊之的一生。

  成渊之呵呵笑道:「齐先生实在太过奖了,老朽岂能担当先生这般称赞。」那中年儒生,名为齐桓,乃江南一带着名的理学大家。只见他笑道:「普天下若成老都担当不起此等荣耀,时间哪还有读书人能担此殊荣。」成渊之笑道:「今日七夕佳节,不论国事,只谈风月。凌云,你正值青春年少,就由你开个头,记住只准以风花雪月为题材,不许做那些忧国忧民的诗词。」高鸿颔首道:「是。那学生就献丑了!」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一亮,立时颂词一首、「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幽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好一个『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道尽了牛郎织女的无边思愁与凄苦,高公子果真才高八斗,妾身佩服。」说话的正是那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

  高鸿显然是识得此人,连忙回礼道:「秦姑娘言重了,高某只是略识几个粗字,哪敢在姑娘面前献丑。」女子姓秦,闺名素雅,乃江南三十六郡公认的第一才女,自幼便有不凡才学,只因身为女儿身难以一展才华。此次听闻成渊之举行诗词大会,便不惜千里赶来。秦素雅笑道:「高公子,要是你只是略识几个粗字,那我这妇道人家岂不是目不识丁。」齐桓道:「秦小姐,你就不要继续盯着高公子不放了,不如你也来一佳作如何?」秦素雅笑道:「佳作倒不敢当,妾身方才脑海里倒想到一些拙句,还请成院长跟高公子指点一二。」便听她那柔和甜腻的嗓音念道:「情弦到此已收声,自此不复弹琴影。如念半兹在心处,便教天风催薄命。」诗句意境优雅,不但道出了世间恩爱男女分隔天涯的苦楚,却暗中透着自己身为女儿身的不甘。

  楚姑娘笑道:「秦姐姐真是才貌兼备,小妹也有一首劣作想给姐姐,还望姐姐不要见笑。」秦素雅看着这个小姑娘甜美的笑容,心生喜爱,柔声道:「妹妹太客气了,姐姐那会取笑你。」楚姑娘微张檀口,款款道:「满楼红袖月轻摇,牡丹芍药扑红绡,王侯将相皆粪土,五陵子弟竞折腰。」前两句赞美秦素雅的如花美貌与出众才思,后两句暗中鼓励她不需为自己的女儿身苦恼──王侯将相,皇子贵族在你面前也不过浮云一片。

  秦素雅美目泛起丝丝涟漪,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对楚姑娘更添好感。成渊之拍案笑道:「秦小姐果真好文采,这位姑娘也不差,只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楚姑娘起身道:「小女子姓楚,见过成院长。」成渊之眉头一皱,仔细打量了楚姑娘一阵,便觉得这少女眉宇间竟有几分熟悉,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心中已是一片雪亮,不由开怀大笑:「想不到,年轻一辈中竟有这幺多出色人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不服老都不行了。」楚姑娘、秦素雅都是绝代佳人,一笑一颦间带着一股脱俗的气质,为这诗词大会增添了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在座的年轻男子早已看呆了,连高鸿也是魂飞九霄,一首诗脱口而出:「王母宴乐舞瑶台,花影对月解开怀,失手打碎琉璃盏,一朝贬入人间来。」此诗皆是赞美秦楚二女的诗句,将两人比作九天仙子,丽色世间罕见。无论是什幺样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喜欢听到赞美之词,高鸿这首诗使得两人心花怒放。

  楚姑娘忖道:「高鸿真是名不虚传,果真才高八斗,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他有些怪怪的。」秦素雅俏脸微红,低头不语。其他的女子看向高鸿的目光都透露着爱慕的神采。

  「好诗,不过小弟也有一首,还请高师兄指教!」在场能称高鸿为师兄的只有龙辉一人,而且语气中带挑战之意。成渊之瞪大眼睛看着龙辉,这小子平日只读那些淫秽书刊,居然现在居然说要作诗,于是坐直身子望着他,倒要看看这纨绔子弟能做出什幺样的诗句。

  「雪虐风嚎绽物华,暗香疏影醉天涯,娇羞正合风前韵,愁绪还如山外霞。万物阴阳应对等,世途反极致偏斜。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如今中原风气较前朝更为开放,女子的地位也有所提高,但是无论是庙堂还是民间对女子始终有种轻视,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无论再怎幺出众的奇女子,在男人眼中始终都是附庸,许多强大的男人都以征服这些惊采绝艳的女子为一种成就。正因如此,秦素雅虽然才思敏捷,但是始终难以一展才华。

  龙辉此诗字里行间都显示出对世间才德兼备的女子由衷佩服与尊敬,更是对世道轻女之风不满,特别是最后一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更是画龙点睛之作,让天下女子大有扬眉吐气之痛快。

  大厅中已是一片寂静,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好诗!」,全场顿时鼓动起来,纷纷赞赏,还有人掏出墨宝将诗句记下。楚姑娘美眸中流露出异样色彩,而秦素雅望向龙辉的目光充满这喜悦与感激,还带着一丝地好奇。

  成渊之忖道:「好一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比起凌云那『失手打碎琉璃盏,一朝贬入人间来』在意境上更胜一筹。看这这小子平日吊儿郎当的,想不到竟能吟出如此佳作。」成渊之笑道:「好诗,龙辉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上佳诗句,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我书院内竟然也有你这等人物。来老朽敬你一杯!」说罢举起酒杯,朝龙辉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龙辉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三朝元老向自己敬酒,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他急忙捧着酒杯站起来,回敬道:「学生只是随口胡言,还望院长不要怪罪。」成渊之笑呵呵地道:「龙辉啊,想当初我与你祖父海生兄月下饮酒,对酒而谈,海生兄才思敏捷,思如泉涌,随口便是传世佳作,胸中更有经国济世志之雄才,老夫甚是佩服。若非天妒英才,海生早已名扬四海。如今看到你初露锋芒,颇有海生兄之风采,从今晚开始,你可要改掉身上恶心,专心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也可告慰海生兄的在天之灵。」龙辉脸庞甚是火辣,想起昔日所做的荒唐之事,心中十分羞愧,便道:「院长教诲学生铭记五内,今后一定发奋图强。」「龙公子,妾身也敬你一杯。」只见秦素雅俏脸生晕,美目秋波流转,向龙辉举杯道。

  龙辉受宠若惊地赶紧回礼:「秦姑娘客气了。」昔日他看到美女只会想尽法子占取便宜,如今看到这江南第一才女却生不出一丝亵渎之意,说话间都十分小心谨慎,生怕唐突佳人。楚姑娘看到龙辉这幅文赳赳的样子,便感有趣,不禁暗自忖道:「这小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比那高鸿还顺眼几分。」「轰隆──」一声巨响传入众人耳中,随即火光冲天,将夜晚映得有如白昼。突生剧变,众人不禁一片愕然。成渊之正襟危坐,一派从容,淡淡地道:「易秋你负责把宾客们带到安全之地。文论你负责照料山庄内的家眷。」两名书童得命后,立即动手。指挥众家丁疏散人群,将来访的一百多名宾客以及山庄内的家眷带到山庄后的假山前。易秋在一块突起的巨石上按下,便听卡扎一声,假山顿时打开一道暗门。

  易秋道:「诸位客人,今日山庄有不平常之事发生,诗词大会就此结束,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大家随我从假山后的密道离开吧。」齐桓皱纹问道:「究竟发生何事,成院长为何着我等离开。这位小哥还望告知一二。」易秋淡然道:「齐先生,此事一言难尽,赶快抓紧时间离开吧。」龙辉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那些怪人又回:来了?」一股凉气不由得从脚心冒起,整条脊梁骨犹如被冷水浇过一般,冻彻心肺。

  「易秋,难道是院长遇上什幺危险的事,所以才叫我们离开的。」龙辉不禁开口问道。众宾客已有不少人意识到事态危险,但他们多数是普通人,面对未知的杀机都会选择逃避。齐桓一抖衣袖,冷然道:「哼,成院长乃三朝元老,天下读书人之典范,如今遇上危险,我等又岂能弃之不顾。齐某虽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也要看看是何方狂徒敢在撒野!」说罢便要走回:去,人群中也有不少热血刚正之辈,都同意齐桓的做法,竟有十几个人要回:去。

  易秋微微一楞,但随即脸色一沉,化作一道残影,在齐桓众人身上掠过,那十多人顿时动弹不得。龙辉看得是目瞪口呆,楚姑娘咦了声,喃喃道:「好高明的点穴手法。」易秋招呼身边的家丁:「你们好生护送这几位客人离去。」众宾客陆陆续续地进入密道,龙辉本来还想说几句但是被楚姑娘拽着袖子拉走了。这时一名家丁快步跑到易秋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了,夫人她,她说什幺都不肯走!」穆馨儿的脾气是十分倔强,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易秋心里是一个劲的着急啊。

  「易秋师兄,不如让小弟去劝劝夫人吧。」本要离去的高鸿这时竟然折返。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留下来!」高鸿笑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自幼苦读圣贤之书,便知道尊师重道,知恩图报之礼。院长对我恩重如山,我虽不能与他共生死但也要尽力保住他的家眷。」易秋叹了一声道:「哎,罢了,难得你如此重情重义,你随我来吧。」密道十分潮湿闷热,虽然有通风透气只孔,但众人还是觉得十分憋气。随着领路的家丁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出口,众人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感到舒服些。

  龙辉回头朝云霞山庄的方向望去,只见火云盖顶,显得十分诡异。突然身边袭来一阵香风,原来是楚姑娘走到他身边。

  「楚姑娘你有何贵干。」龙辉问道:「龙公子,你想不想知道山庄内发生了什幺事?」楚姑娘目视前方道,「要不我们回:去看看怎幺样?」龙辉心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里边现在可能已经是血流成河,你还想回:去真是──老寿星吃砒霜!」「院长既然让我们离开,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回:去的好。」龙辉想起上次被鬼幽挟持,小腿现在还在发抖呢,山庄里面来的人说不定就是跟鬼幽一伙的,借他个天做胆子也不敢回:去。

  楚姑娘眼珠一转,叹道:「人家高公子为了救院长夫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是何等豪情,何等气度。反观某些人,虽然能做几首诗词,但是……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龙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我呸,高鸿那个小白脸有什幺狗屁豪情、气度,本少爷比他强上一百倍。」「糟了,着了这丫头的道了。」龙辉话刚说完,看到楚姑娘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便知道中了激将法。但他不肯服软,冷哼一声道:「本少爷这就回:去瞧个究竟,顺便看看有什幺我能出力的地方。」两人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地走了回:去,走了两百多步,楚姑娘说道:「走得这幺慢,等回:去好戏早就结束了。」「哎呀,本少爷又不会什幺轻功,能走得多快?」龙辉巴不得不回:去,脚步越来越慢。楚姑娘哪会不知道他的小算盘,突然娇躯一动,芊芊玉手闪电般抓住龙辉胳膊。

  「你……」龙辉诧异间话还没出口,便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等他定下神来才发现两边景物向后飞退。

  「你,你会武功?」

  楚姑娘笑道:「你说你不会轻功走得慢,碰巧我会,所以就帮你一把了。」龙辉气得骂出来:「你这死丫头,你会武功我可不会,你想回去看热闹,干嘛拉上我啊!你想害死我啊!」楚姑娘微微一愣,俏脸泛起一丝红晕,神态甚是扭捏,良久说出了一句让龙辉吐血的话:「我不认得路,所以让你带路!」云霞山庄,玉观楼上。成渊之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不理外边冲天火光。

  「成院长,好气魄,面对吾等竟能如此从容。」冷笑声响起,一道人影缓缓步入大厅之内。

  成渊之眼皮都不抬,冷淡道:「正气存于体,则邪不可干乎。吾乃儒门传人,正大光明,一身正气,岂会怕尔等妖孽。」「真是君子风度,儒生气魄,只可惜英雄气短!」来者便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

  成渊之微笑道:「神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沧子明冷笑道:「成老儿,莫要继续装傻,交出余下半卷天穹妙法,可饶你性命!」成渊之抚须笑道:「天穹妙法乃竹虚子前辈所着之仙家妙法,尔等奸邪之辈有何德何能染指此物。」沧子明怒哼一声,鼓动内元,灼热火劲涌向成渊之。成渊之依旧不慌不忙,往酒杯里倒了一杯美酒,自斟自饮起来,浑然不将沧子明的光明业火放在眼里。

  碰到一声,灼热的光明业火竟然在成渊之身前六尺之处停住,仿佛撞到一堵无形之墙。沧子明早料到成渊之身边定有高手保护,也没太过惊诧,只是冷笑道:「何方高手,现身吧!」一道清亮诗韵响起:「天涯本无情,江湖染风尘。十年逐功名,是非一片云。」只见一青袍儒生缓缓踏入厅堂之内,来者仪态优雅、英姿潇洒。沧子明冷视来者,突然大喝一声,竟然抢先出手。

  手掌运起光明业火,直取对手中宫要害。青袍儒生衣袖翻动,挥出一道柔劲卸去至刚至猛的攻击。首招失利,沧子明再提内元,纵身抢攻,拳风掌劲大开大合,火焰真气如同牢笼般将儒生困住。

  儒生虽处于守势但,却是一派从容,进退得当,一招一式间尽是优雅仪态,不但守得滴水不露,更显儒者的潇洒风采。

  这两人一个攻得迅猛,一个守得严密,一时间竟成僵持之态,难以分出胜负。就在沧子明缠住儒生之时,窗外浮现五彩霞光。

  昊天圣女降到!婀娜身影闪过,势要一举擒获成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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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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